鬼愁自此都没说过类似不让她成为剑修的话。

教授江心月的剑法越来越复杂。

几乎每天都让江心月自己爬到屋子里的。

但是这样很好。

在鬼市的日子，对于江心月来说，是最快乐的。

又是一个三年。

她突破到了化神期。

这让鬼愁高兴坏了。

免去了鬼市一年的税。

所以在鬼市的大家，都希望小小姐突破再多些，快些。

“去地下拍卖场看看吧。”

鬼愁见这孩子六年了没有出门，怕把她憋坏了，便拉着她出门。

江心月如今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而且没有长歪长残。

这让鬼愁很是嘚瑟，恨不得把江心月天天拉出去。

地下拍卖场。

江心月随着鬼愁去了顶楼。

俯瞰着下面的人，更像是一个个的蚂蚁了。

“喜欢这个地方吗？”

鬼愁太了解江心月了。

果然，她点点头。

江心月看过要拍卖的东西，没什么感兴趣的。

只是压轴的是一条并不多见的鲛人。

雪白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下半身是朱砂色的鱼尾。

鲛人的眼睛和顶楼的江心月对上，他的眼里多了一丝乞求。

“……”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江心月回过头不解地问鬼愁。

“这个鲛人的脸长得不好看么。”

“好看。”

“那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怜悯？”

“怜悯什么。”

江心月不懂鬼愁的意思，直接把他问的哑然。

啪。

这时，场上主持这场拍卖的人拿着带着倒钩的长鞭甩在了鲛人身上，带起了一连串的血珠子，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顿时让场下的人发出了阵阵惊呼。

“大家看像不像一幅雪景赤梅，美不胜收！”

“这个鲛人拿来亵玩，再好不过，我出三万上品灵石。”

“鲛人泣泪成珠，而且身上的东西可以用来炼制材料。”

……

场上的喧嚣仿佛能把拍卖场掀翻，就算已经报到了天价，都没有影响大家的热情。

就算江心月看不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她都可以猜得到是如何的疯狂。

“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鬼愁。”

江心月开口道，

“你说的怜悯，是想试探我是否还会对弱小之人产生怜悯。”

“……这么说也可以吧。”

“不会。”

江心月的眸子和往常一样清澈，清澈中的冷淡似风雪。

鬼愁想起来，初见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她的眼眸也似这般。

明明身处险境，被人当做货物卖来卖去。

重伤她的人还是所谓的大师兄。

她都没有哭闹，大喊大叫，甚至还升了一个小阶。

鬼愁自然也不会是一个多愁善感，乐于助人的，只是这小姑娘实在有趣，才出了手。

伴随着在江心月身上投入的丰厚资源，得到的成效也很好，干脆有了让她成为下一任鬼市之主的念头。

这个鲛人是他对江心月的考验。

很显然。

她的反应很符合自己的预期，或者说远超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