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非常有耐心，仔仔细细地听李有良讲了快一个小时。

“还有吗？”

李有良仔细想了想，连小时候苏唯玉多分了一颗水果糖，多得了一句赞扬都补充上了。

等他说得口干舌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了，黑影平静地又问了一遍：

“还有吗？”

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怨恨全都说了出来，李有良畅快极了。

他对黑影好感大增，都想和对方拜把子了。

“没有了没有了，兄弟，你想怎么弄那个贱人？说说呗？”

黑影没有说话。

李有良急了：“你说呀，难道是怕......”

“嗤！”

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李有良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大碗粗的东西穿透了他的身体，然后把他带上半空，又狠狠甩了出去。

冷风呼啦啦地往胸口的大洞里钻，又有什么东西哗啦啦地流出去，李有良觉得冷极了。

模模糊糊地想起福利院小床上的旧被子，真暖和啊！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睁着眼睛再也没有了呼吸。

黑影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

“那是我的敌人，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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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玉在厨房忙开了。

她手里拿着一块很大的五花肉，肉皮朝下放在烧热的铁锅中蹭来蹭去。

猪皮被烧焦之后，浓烟四起，糊臭的味道冒了出来。

嗅觉敏锐的白清意皱起了眉头。

这会好吃？

白色的猪皮被铁锅烙得焦黄带黑，苏唯玉才点点头，放入热水中浸泡。

等皮泡软了，用刀轻轻一刮，猪皮面上的焦黑就被刮了下来，露出白色的猪皮。

这样做不仅可以去除猪毛和猪皮中的腥臭物质，也可以打开猪皮的毛孔，方便后面的上色和炸制。

直接用火烧也可以。

五花肉洗干净后，清水入锅，加入料酒、葱段和姜片去腥，中火煮二十分钟左右。

等到筷子可以扎透，把五花肉捞出来，用叉子在猪皮上扎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再倒上一些老抽涂抹均匀。

白色微黄的猪皮很快被染成了棕褐色。

“唯玉，猪皮扎孔是为了染色？”

“是呀，猪皮扎孔，可以更好的染色，待会腌制的时候也更容易入味，虎皮也会漂亮些。”

“虎皮？”

“嗯，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离锅灶稍远一点的高脚凳上，小橘猫四肢折叠起来，藏在肚子底下，耳朵竖得直直的，猫眼认真看着苏唯玉的一举一动。

抹上老抽的猪皮需要放置十多分钟。

等老抽渗入猪皮，外面的水分也微微干一些，用厨房纸巾擦干猪肉四周的水分，这样可以避免下锅的时候，油炸得太厉害。

半锅油烧制160摄氏度左右，把五花肉的猪皮朝下，沿着锅边轻轻滑入锅中，锅盖紧跟而上。

五花肉在锅里发出劈里啪啦的爆裂声，透明的锅盖溅满了油珠子。

随着水分的蒸发，爆裂声渐渐稀疏，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苏唯玉揭开锅盖，给五花肉翻了个面，猪皮变得金黄时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