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芷翻过身去,谢知行大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捞,那纤细的腰肢,他一只手便足以将其整个握尽。
薄薄的,小小的,捞入怀中,从后搂着她,鼻尖蹭着她的秀发,温柔又心疼。
“把你从扔下去那一刻我也怕,怕你会地面的不平而受伤,可如果继续在飞机上,只会和飞机一起坠海或者爆炸。”
他说着,唇瓣在耳廓上吻了下。
“把你扔下后没多久,我也跳了,飞机坠海,我在海里沉了很久,伤口被海水一泡很痛,我甚至觉得我可能就要这么死在海里了。
可我想到你,又很不放心,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要怎么办,谁来照顾你,谁来保护你。
你连被套都不会套,要怎么照顾好自己,饭也没人给你做,早晨也没人喊你起床没人盯着你按时入睡了,到时候生活肯定一团糟。”
关芷身子往后靠了靠,手覆在谢知行的大手上,指腹摩挲着他突出的骨节,玩弄着他皮肤下的青筋和血管,压抑着情绪问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从海里游上来了,不过在海里泡了几天,伤口溃烂了,我游到一座孤岛的时候那上面什么也没有,生存都困难,差点又因为伤口感染死掉。”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他只是在死亡边缘游览了一圈,而后相安无事轻轻松松就回来了一般。
几经周折,几次经历和死神擦肩而过,最终在海岛上偶遇海上打捞的船只,这才得以回到岸上。
为了换取回到京城的路费,一路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换掉了。
等谢知行云淡风轻说完这段时间的遭遇,关芷早泣不成声,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他将她翻过身,亲吻过她的灵动的眸子,将那些因他而落下的苦涩的泪水通通吞入腹中,而后在唇上落下甜蜜一吻。
寂静的夜,身侧那小声的啜泣变为亲吻时的嘤咛,如今是轻缓的呼吸声,还有不知道在吃什么的牙齿的轻微咀嚼声。
谢知行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地撩开她额间垂落的秀发,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晚安,宝宝。”
两人的订婚宴定在了五一第一天。
李木兰和李蔡是五一节前一天来的京城,知道是因为关芷订婚请假,巫玲爽快地就应了假,不过李木兰走时还是把该做的试卷一份不少地提前发给了她。
“替我跟关芷说声恭喜,还有,卷子认真做,你最近成绩提高很多,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到高考成绩出来前都不能得意自满,不然容易马失前蹄,明白吗?”
李木兰站在清北大学门口,一手搭在关芷肩上,一手叉着腰,昂着下巴,学着巫玲的样子,把她的话复述给关芷听时,关芷都有些恍惚,感觉巫老师此刻就在眼前。
“哈哈哈哈,兰兰,你学得也太像了,你确定这么有表演天赋真的要把目标定在我们学校吗?考隔壁的传媒大学不是也挺合适?”
李木兰挥了挥手。
“作为鱼和熊掌都要的新时代,演技我天生自带,当然是要跟随我的好姐妹当校友了。”
关芷拍了拍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得意地挑眉。
“别,请叫我学姐!”
李木兰微眯着眼看了关芷一眼,而后转而瞪向边儿上的李蔡,转而怪起他来。
“菜逼,你为什么没让我保送?”
李蔡回她一眼。
“你这锅甩得毫无道理!”
三人在校门口打趣了许久,关芷刚要带两人去酒店入住,手机响了下,是侯教授打来的。
因为她是小组组长,侯教授有事会直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