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外边吃了几顿饭，也在食堂吃了好几天。

“这饭狗都不吃！没有一点油水，还齁咸齁咸的！这是那个王八蛋烧的？真他妈的糟蹋粮食！”

张凡坐在食堂里，看着工友们的饭盒，一小口，一小口的扒着饭菜。

旁边李铁用胳膊碰了碰张凡：“你这是吃不下去吗？大米饭还嫌弃，你是地主家庭出身吗？”

张凡看着自己的饭盒：“你可别冤枉我，给我乱扣帽子！这糙米饭，嚼都嚼不烂！又硬又卡嗓子，还这是没蒸熟吧？吃几顿还能忍，天天吃真受不了啊~这菜也齁咸齁咸的，不是傻柱炒的吧？”

坐在隔壁的刘志华说道：“听说是傻柱徒弟，胖子炒的。傻柱借口手受伤了，只给领导们炒小灶，现在连大锅菜都不烧了。还好，我买的是馒头。”

说话间，秦淮茹排到了打菜窗口。

刘岚敲着盆子喊道：“傻柱，傻柱！你姐过来了！”扔下大勺子进了后厨。

傻柱笑呵呵的跑了过来，收下秦淮茹的饭票，拿着一个盒子递了出来。

秦淮茹默契的接过盒子，也不打开，转身就走。

排在秦淮茹后边的一个小伙喊道：“傻柱！给我也来一饭盒！票子在这里~都是革命同志，你可不能搞区别对待啊！”

傻柱留下一句：“滚一边去吧~你~”转身就回了后厨间。

张凡问道：“傻柱一向这么嚣张吗？这么明目张胆的损公肥私，厂里不管管？”

“没用啊！上头保着他！以前也有人举报了，李主任亲自查了，说是正常的操作。那是傻柱自己补贴秦淮茹的。”

“呸！还号召我们学习好人好事呢，有这么做好事的么？”

“挖厂里墙角去讨好女人。不是东西~”

“傻柱手艺好，厂里离不开他呗~听说厂里领导招待兄弟单位领导，都是傻柱出面。傻柱凭着手艺，给厂里争取了不少利益，厂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杨厂长靠着傻柱的手艺，落了不少人情。确实对他比较宽容。

“要不是傻柱死命的补贴秦淮茹，他这工级还能提一提！我们厂是军工大厂，厨师最高级别是六级！傻柱手艺这么好，干了快十来年了，还是个八级厨师。”

“他嘴又臭，为人霸道。提了谁会服气？他这是被秦寡妇下了降头吧？为了秦淮茹，什么都不顾了。”

“你还说他？机会放你面前，你也把握不住！我们厂想打秦淮茹主意的多了去了~他们组长郭大撇子，就盯了秦淮茹两年了~”

“不是吧？秦淮茹上班才多久啊？”

“要得俏，一身孝~当初秦淮茹戴着小白花来我们厂上班，郭大撇子第一眼就瞧上了~”

“你倒是清清楚楚，哈哈~哈哈，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午夜梦回，想着秦淮茹辗转反侧啊？”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还要娶媳妇呢~你坏我名声，我上你家赖着去！”

“秦淮茹老公都没了，郭大撇子看上了，可以直接去追求她嘛，新社会，新风气！现在不时兴妇女守节了。”

“郭大撇子有老婆的啊~~”

“呵~TUI~~~人渣！”

“唉，这伙食真难吃！咱们就没别的办法改善伙食吗？”

“这味道还行啊！你嘴太挑了！这两年，在乡下，饿死的人都不少！能吃上大米饭，你还不知足，看来你真是地主家长大的啊？”

“可别瞎扣帽子啊！我家根正苗红！我爸和我大哥都是军人！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做好，糟蹋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