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姨母去信,姨母知道母亲生病了,便安排表妹过府探望,可是表妹已经在府上住了一个月了,只是近几日云音才与我闹脾气,应该不是因为表妹吧。”
“你与这表妹关系?”欧阳谦可不是从前了,现下在男女关系上特别敏感,拒绝一切女子接触,除了季秋懿和舅母不能避免接触,这王府上连飞过个蚊子,欧阳谦都恨不得是个公的。
那赵修儒就是前车之鉴,时刻警醒着欧阳谦,要是把持不住自己,这下场有多惨。
所以谢安提起他的表妹,欧阳谦脑中的警铃就响起来了,这人莫不是不知分寸,做了什么,被他夫人误会了。
“这一个月,我和表妹见面次数都是有数的,就在母亲处见了三次,此后我再去母亲那请安,都是避开表妹的,私下里偶尔见着,我都是避开走。”谢安那也是有夫德的人,自然知道分寸。
“不过,我母亲曾经有意要与姨母家结亲,只是我不愿意,我只当表妹是妹妹,后来见了云音,心里便只有她,厚着脸皮才求得她祖父同意,将她许配给我。
可也不对啊,表妹之事,云音早就知道,若是真的吃醋,也不至于才与我发作,早就该同我闹开了。”谢安怎么也想不通,这问题到底出在哪。
“表妹之事,你夫人何时知道的?”
“刚入府时,我母亲难为云音,云音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母亲不快,我便将此事告知云音。”
“会不会是你做了什么被误会了?”
“绝不可能,我就怕惹了误会,都是避着表妹的。”
“纳妾之事就是突然提起的?人选呢?定的是谁?”
“纳妾这事母亲早就提过,我与云音成亲两载,一直没有孩子,我本也不在意,可母亲在意,要我纳妾,我拒绝了,因着这事,我们还吵了一架,祖母也放话,不许母亲再插手此事,那半年母亲便没有再提过。
前阵子,母亲又提起此事,我拒绝后,她却说此事已经与云音商量过,云音也已经答应了,过了几日,云音就开始提起纳妾之事了。
我是想不通,怎么短短几日她便听了母亲的,从前说好了的不会纳妾,也不与我说其他的,就是逼着我纳妾,唉。”
谢安一时间愁绪满头,随手捡起一树枝,将叶子一片一片的揪下来,要是烦心事也能揪下去就好了。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母亲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我无意冒犯侯夫人,只是你想啊,你母亲病了,本是不能太过忧思的,怎么在病中便操心起你纳妾之事了,还是你表妹来了府上之后才提起此事,虽说这人选没说是谁,可我总感觉是你表妹。”
“可是姨夫家是书香门第,他们家的女儿是不会给别人家做妾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么,你觉得你表妹心中有你吗?”
谢安想起自己不同意婚事时,表妹哭着来质问自己,一时心虚。
见他没敢回话,欧阳谦便知道答案了。
“年少为了心仪之人,总是愿意付出一切的,若你母亲在旁煽动几句,小姑娘被骗的答应给你做妾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你今日回府以后,你便去探一下侯夫人的口风,若真的是你表妹,基本上就是你母亲从中作梗,以孝道来压制贵夫人,使得她不得不同意纳妾之事。”
“若不是呢?”
“若不是明日咱们再聚,再商量。”
谢安没有别的法子了,也只能这么做。
“不管是谁,今日回府,你都与贵夫人好好谈谈,把你心中只她一人之事告知于她,哄着她说出心里话,咱们得知道问题出在哪,才能解决不是。
脸皮厚一些么,面子重要还是媳妇重要,你自己考虑,我当你是自己人才与你说的。”
“脸皮薄早被撵到前院去了,我哪里还有什么面子。”
两个从前不熟的人,猛然间发现二人合得来啊,以后可以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