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臻点头道:“不仅找到了,他如今也在京中。”
“京中?”沈今若惊讶,这是打量着在眼皮子底下看不见他吗。
“他是谁?”
晏臻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恨意:“你会见到的,也是朕登基之后才把他找出来,这个缩头忘八端,十几年隐藏的这么好,要不是盛姝渐渐大了他们找不到人露出马脚来,朕还真想不到是他。”
晏臻向来冷淡温文,能把他逼的骂脏话,可见他是恨的狠了。
沈今若的好奇心被吊到最高点:“陛下,他到底是谁啊?”
晏臻神秘一笑,抚了抚沈今若的小脸:“朕请你看场好戏。”
沈今若歪了歪头,只觉得此刻的晏臻透出一股子反派的气息,从头到脚都冒坏水的那种。
滇王身亡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滇南一带略有骚乱,好在晏臻提前让岭南提督调人过去,压制住了那方,才没造成过大的动乱。
而京中局势却愈发紧张起来。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晏臻却十分高兴的给皇三子承瀚办了满月酒,随后又设宫宴,遍请王公贵族。
不知情的人都有些想不通晏臻这是唱的哪一出。
沈今若出月后,便恢复了给皇后请安的规程。
虽说皇后还是皇后,可不知是不是沈今若的错觉,她总觉得上方端坐如菩萨一般的慈眉善目的皇后,伪装的面孔上出现了裂痕。
“陛下想于后日办场蹴鞠赛,宫中妃嫔不多,本宫和陛下也商定设嫔妃席,想去观看的自可前去。”
闻言,下方的众人开始互相说起话来。
方淑媛率先起身告罪:“娘娘,安宁病了些日子了,臣妾实在无心去观看蹴鞠,请娘娘恩准臣妾在宫中为公主抄经祈福。”
皇后免了方淑媛的礼,道:“安宁自打入夏后就病了,喝了好些日子的药也收效甚微,的确该好好养着,你这个生母自然担心了,你放心,本宫会适当和陛下提一提,让安宁尽早回到你身边,让你亲自抚养。”
说着,皇后有意无意的瞥了沈今若一眼。
沈今若挑了挑眉。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当初方淑媛因她获罪,导致安宁公主直接被带出储秀宫,如今皇后旧事重提,也不过想拨火罢了。
她一贯如此,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能挑拨离间,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见缝插针的机会。
“对了,露华夫人,后日你也去吧。”皇后道。
沈今若起身行礼,道:“回娘娘,承灏与承瀚尚需要人照料,臣妾脱不开身,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阴恻恻的盯她片刻,随后笑道:“如今宫里你是有皇子的人,自然该谨慎些,坐吧。”
这话说的沈今若不舒服,好像她不去是因为刻意要防着谁,而不是真的担心孩子。
她优雅落座,面上噙着笑,道:“自然该谨慎些了,上次承灏的事儿还不够让人警惕吗?提起承灏,臣妾想起,那时皇后娘娘还悉心照顾了几日。”
说着,她复又起身,向皇后行礼:“臣妾还没谢过皇后娘娘,在此谢过娘娘照顾承灏。”
皇后面皮渐渐冷了下来,她不提还好,一提就想起当时本能把皇子攥手里一个,也好要挟晏臻。
谁知道晏臻亲自抚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