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贺微兰刻意没关窗，虽然有点冷，但还能接受。

听到秦衍房门开启的声音，贺微兰立马坐了起来。

家里的茅房在那头，秦衍要去上茅房的话就必须经过自己的屋外。

而且这么晚了她还点着灯，秦衍应该会来看看。

果不其然，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贺微兰直接将衣服扯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了极为漂亮的蝴蝶骨。

她装模作样的在床上算着钱，衣裳滑落至手臂，堪堪遮住波涛的雪白。

由于贺微兰习惯睡前洗个澡，就算天冷也不例外，所以那一头青丝也就这么随意的披撒了下来，冷白的肌肤与青丝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一时间，半开的窗户春光无限。

窗外的脚步声凌乱不堪，没多久贺微兰就听见了关门声。

她勾了勾唇，眼里尽是得意。

看来，这第一步作战计划是成功了。

黑暗里，秦衍呼吸不畅，剧烈的喘着，心里充满着慌张与羞赧。

他只是不小心看见的，明明应该立刻忘记才对，可那幅香艳的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秦衍捂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腹下的异样感让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果然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下贱东西。”

他深呼一口气，抓起桌子上的凉水大口大口的灌着，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秦衍失魂落魄的躺在了床上，强迫着自己入睡。

只是意外而已，只要他藏好，没人知道今天他看到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衍单手捂住了脸，一滴泪从指缝间流落。

他不是什么稚儿，从小在青楼里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反应是什么，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

在楼里，处处都是这种事，他偶尔也会看见，只觉得麻木与恶心。

那时候，他非常庆幸自己长成这副模样，没有人看得上他。

但是，他现在却不希望微微觉得他丑。

“你在想什么……”秦衍自厌的闭了闭眼。

那可是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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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

寒风不断涌入，无论他如何缩至角落里，都无法阻挡冰冷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