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胡嬉想着法往许初夏药里加料。
有时候苦,有时候辣,有时候麻。
有时候喝完肚子疼得像无数蛔虫钻。
喝到苦,许初夏赞好甜。
喝到辣,许初夏赞好香。
喝到麻,许初夏赞好鲜。
明明已经疼满头大汗,身体卷曲,许初夏还让胡嬉再给她一碗。
胡嬉想看许初夏的笑话没看成,反倒每天被她气得胸闷气胀。
“气死我了!”胡嬉气呼呼地将药扔进药罐,等熬好了药后,又拿出瓶瓶罐罐往里面加东西。
“折腾小姑娘有意思吗?”雪千隐从她背后问。
“我可以不折腾她,折腾你,你愿意吗?”胡嬉走近雪千隐,伸手去搂雪千隐的脖子。
雪千隐后退一步躲开了。
“许初夏意志力很强,你的那些药,对她没用。”
胡嬉说:“所以我换配方了。我在里面加了放大疼痛的毒药。小姑娘都很怕疼,我记得玄月就很怕。这药其实是专门给玄月研制的,可惜她死得早,没用上,现在便宜许初夏了。”
“你——”雪千隐去抢药罐,胡嬉朝他撒了一把药粉。
雪千隐头脑晕眩,手脚无力,坐倒在地上。
胡嬉对他说:“好好睡一觉,许初夏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放心,我不会弄死她。”
虽然不会弄死许初夏,却要让她吃点苦头。
许初夏闻到了药味,接着便感觉有人走向她。
她知道胡嬉又来喂药了。
胡嬉不愧是神医,虽然她每天都往许初夏药里面加东西。
但是不得不承认,药效确实很好,这两天,她已经能听到一点点声音,相信再过不久,就能恢复听觉。
若味道再好点就更完美了。她最近吃灵果都是苦的,怀疑再这么下去,味觉也要没了。
许初夏想,不能再任由胡嬉摆布,也得让胡嬉吃点苦头。
她的眼睛在眼皮下面动了动。接碗的时候,指甲用力剜胡嬉的手,剜出一滴血。
胡嬉并不在意许初夏的这点报复,平静看许初夏喝药。
今天的药和平常喝的灵药没什么两样,没有奇怪的味道。
大概喝加料的药喝多了,许初夏喝原味儿的时候,竟然觉得寡淡无味。
药喝下去以后没有不良反应。
“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竟然让我喝原味。”许初夏怪异道。
药喝下去没多久,她感觉耳朵里暖暖的,接着便听到雨落在瓦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
“我的听觉恢复了?”
许初夏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开心得手舞足蹈。
胡嬉:笑吧,尽情得笑吧。待会儿有你哭的。
胡嬉手按在许初夏肩膀上,让她坐好。
“接下来我们要治眼睛了。针灸可能会很疼,你要是受不,可以叫出来。”
胡嬉语气温和,可惜他要不是这些天,她老往许初夏的药里加料,还真以为她是个温柔的大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许初夏做了下阅读理解,针灸不会疼,刺对穴道只会发热发胀。
所以,胡嬉很可能会在针灸的时候动手脚。
许初夏把手背到身后,沾着胡嬉血的手指,小幅度地画着圈。
指尖上冒出些许如萤火般微弱的光芒,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