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摇摇头,见沈宴禾语气缓和,心中想到:他怕是以为自己是来辞行的,所以语气不善,如今得知自己不走,这才放下心来。
想到这里她鼻头微酸,向前走两步,还未停下脚步,就见沈宴禾忽然起身,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良久开口,“绾绾,哥好想你!”
宋青衣手指微微颤抖着,心中却泛出丝丝甜意。
也不知有多久,沈宴禾才松开双手,拉着她走到软榻前坐下,语重心长的又交待她一些事情,无非还是一些之前的事情。
说到最后,双眸忽然意味深长看着宋青衣,“告诉哥,师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他不想再漫无目的寻找,如果有一天……他不敢想下去。
宋青衣闻言,想到师父既然答应自己可以带人过去,便是同意自己告知他人。之前告诉自己不可外露,也是怕以往的仇家找自己寻仇,现在告诉沈宴禾并无不妥。
想了想就开口:“青衣有三位师父,大师父几十年前被人称忘尘先生,传授青衣武功。二师父二十年前被人称神医,青衣的医术也是跟着二师父学的。三师父喜欢动手做工匠,软剑玉扇是他给青衣做的,还陪青衣玩闹,喜欢给青衣银两。”
“忘尘先生古天行是你师父?”沈宴禾露出惊愕的神情,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愣愣盯着宋青衣。
“嗯,大师父有些严厉,”宋青衣点点头,看向沈宴禾轻声道:“哥倒是与大师父有些相像。”
“你二师父与大师父是亲兄弟?”沈宴禾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听宋青衣所说,犹如被雷击中一般,难以置信。
这二人皆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就连自己的武学师父也不及二人,怪不得之前这丫头遮遮掩掩。
若被人知晓,不知引来多少人的嫉妒与威胁。
“二师父医术高明,不忍江湖中人威胁纷扰,与大师父一同回古家老宅归隐,地方须得有人带领才能寻到。”宋青衣一五一十道,“下次我带哥回去好不好?师父们已经同意了。”
沈宴禾闻言,顷刻间眉开眼笑,一年来所有的郁结在此刻消散,“好,哥等着。”
两人又在书房说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
宋青衣又给沈宴禾检查了一番身子,不禁皱起眉头,看来真得好好为他调理一番。
沈宴禾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角含笑看着她。
末了,宋青衣见他心情很好,忍不住开口:“哥,以后能不能不动手,特别是有外人在,我都没脸见人。”
“命都快没了,还在乎脸面?找面首的时候怎么不要脸面?扒拉别人衣裳时怎么不嫌丢人?”沈宴禾平静道。
“……”宋青衣。
“如若不是你不听哥的话,让自己奄奄一息,哥怎会舍得动手。”沈宴禾伸手轻轻摸着宋青衣的头。
“……”宋青衣。
沈宴禾见宋青衣身子已经大好,决定明日出发回主城。
宋青衣有些舍不得苏酥,刚见几日又要分离。
最后想了想,便把半月留下陪伴苏酥。
那日晚膳,沈宴禾带着宋青衣同暮白一起吃了晚膳。
宋青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风度翩翩的暮白,想起三日前自己对他所做的轻浮举动,面露尴尬之色。
再想到当着他的面被沈宴禾狠揍一顿,痛哭求饶,简直是丢人!
她乖巧得坐在沈宴禾身旁,吃着沈宴禾不断夹到自己碗中的吃食,默不作声。
暮白也只当那日的事不存在,始终笑脸盈盈与沈宴禾谈笑风生。
宋青衣期间几次偷瞄暮白,都被他发现,温和的朝自己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