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位爷,什么事儿让你着急上火,快来和妈妈说说。”老鸨一副风情万种中又带着奸诈娇丽的模样。
她一边说话,一边给阿昭眼神,让她慢慢离开。
只是她低估了这位络腮胡大爷,只见他怒气冲冲地:“今晚我要这个跳舞的小娘们儿作陪,怎么,你们寒霜楼的娘们儿长得漂亮还不许老子碰了?”
老鸨一阵无语,这哪里冒出来的疯子?阿昭只是出来跳个舞而已,怎么就牵扯到这些事上头了。
再说了,阿昭可是他们寒霜楼的头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晓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哎哟,这位爷说哪里话,只是这寒霜楼的姑娘哪个不是您随便挑随便选,只是我们阿昭可不行,阿昭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笑话, 出来卖还装清高!”络腮胡男子不依不饶,上台就要抓走阿昭。
这时阿昭动了:“这位爷~”她仍是一副媚眼,一开口竟有种江南吴女的清新感,令在场男子无不心动。
“阿昭不是不想跟爷走,只是这寒霜楼有寒霜楼的规矩,你若是这样劫走了阿昭,可让底下一众看官怎么想?”阿昭不慌不忙的给了老鸨一个安定的眼神。
底下另一个群演接茬道:“就是就是,寒霜楼的清倌人要下场,这可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别的不说,先是那三道谜题就足以令人望而却步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坏了寒霜楼的规矩,可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说着,那人对络腮胡怒目而视。
众人开始群情激愤。
但络腮胡不依不饶:“老子才不关心什么谜题不谜题的,今日老子话就放在这里,阿昭是我看上的女人,爷就要她。”络腮胡不讲理,直接动手要将阿昭带走。
老鸨一张脸直接冷了下来,挥手叫来护卫,场面一下子进入白热化阶段,眼见就要打起来了。
“阿昭姑娘不愧是寒霜楼三大花魁之首,如此场面怕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二楼隐秘处,一道声音传来,那声音清澈而掷地有声,声音的主人显然是个君子。
“是谁在说话!给老子出来。”络腮胡朝着二楼大吼,身上的赘肉抖了三下。
下一秒,他就被一把飞出来的扇子给扇下了台子,整个人像破布一般撞在一张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
他人也不省人事。
扇子掉落在地上,阿昭优雅蹲下抬手将其拾起。
她温和笑着,看向二楼:“感谢公子出手替阿昭解围,只是公子的做法怕是给寒霜楼添了大麻烦。”
正当众人疑惑是什么大麻烦时,有人认出了络腮胡的身份。
“我见过这个混球,他是寒国派来的使者,他……他他竟然也敢来寒霜楼,简直不知死活。”提到寒国,众人脸上多了几分怒意。
周边小国,老是过来打秋风,百姓闻之,恨不能朝廷立马灭了这个小国。
“无妨,不过是一喽啰。”
很快,一队巡逻兵进来将其给抬走了,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寒国使者意图谋害陛下,即刻捉拿。”
简直大快人心啊。
因为这些戏已经不是第一次拍摄,所以走下来流程特别快,除了某些意外几乎没NG。
但最终拍完也快下午一点半了。
因为拍摄顺利,所以导演决定给大家加餐,群演多一个鸡腿,还有零食吃,饮料喝。
主演这边则是咖啡和酒店打包送过来的大菜,恒常给时泱拿了一整条鱼和半只鸡,另外还有小菜若干。
两人分着吃的。
周叔去蹭的群演餐。
“小时泱啊,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来破局,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张南岳端着碗提了个折叠小凳子过来和时泱坐在一块儿。
“无妨,导演记得付钱就行,V我50。”时泱盯着泡沫盒子里的鱼眼睛说道。
张南岳:“……明白,明白,这是自然,不过你说还有些东西得晚上……不会是那种脏东西吧?”
“你觉得呢?”时泱将鱼眼睛夹出来放到一旁的垃圾袋中。
“是因为我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人暗害么?”
“那必定是十分熟悉你拍摄场地布置的人。”时泱道。
“行,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那件黑色的东西是从地底下出来的,沾满了煞气,按理说你找的那些大师,但凡是有一个真本事的都能看出来。”
“所以他们是假的?”张南岳难以置信。
“不见得,是因为有人每次在大师来之前都能准确无误地将那东西挪走,而且任天然的生辰八字与那东西天生相吸引,再加上他站在坎位,坎主水,那东西又搁置在水中,两水相碰必为凶。”
张南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他心目中已经有了凶手人选。
只是时泱说过的晚上还有一波什么,他现在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毕竟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没理由会做出这种事啊?
张南岳闷闷地扒完碗里的干饭,菜都没吃几口,他实在没胃口。
下午又接着这个景拍了两场,几乎都是阿昭和任天然的对手戏。
最后一场戏结束,放饭前,任天然忍不住询问时泱:“为什么我站的位置会引起剧组出问题?难道是我的错吗?”
任天然也在担忧,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岂不是所有的锅都由他来背?
“不是。”时泱直白道:“是有人利用了你而已,你不必介怀,这件事不会传扬出去。”
下午她就没见到副导演了,张南岳的动作可真够快的。
看时泱笃定的神色,任天然信了七分。
“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经此一遭,我以后可不敢叫你时泱了,该称呼为时大师才对。”
时泱:“……”
沉默半秒,时泱还是道:“以后有这方面的业务可以来找我。”
她怪无聊的,除了正常拍戏接通告外,生活还真的有点乐子才行。
任天然重重点头。
干他们这一行的,多少都认识一些厉害的玄学大师,也比较信这方面的东西。
有时候红不红得起来,能红多久,都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