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得到宇文祜的身体后,隐隐作痛的鞭伤一扫而空,舒服得让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喟叹。
她大步走出牢房,吩咐牢头将“自己”送到宇文祜的营帐里。
随后又跟随提着灯笼的护卫兵回了宇文祜的主帅营帐,在主位大喇喇坐下,随意地翻看起桌案上的各类军情急件。
这一看便有些入神。
很多东西单看没什么意思,但云棠细读过这段三国历史,知道几乎所有的重大事件。
在这种情况下再看到这些琳琅满目的军情,不说明察秋毫,但总能举一反三。
南越现在还没有开始大举进攻,看到闻人烬将二十万大军炼成傀儡也需要时间。
关于闻人烬具体将二十万大军困在哪里,史书上也没有明确记载。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让这么多人凭空消失或转移的能力。
否则也不会在三国后期被外邦人逼得节节败退。
很有可能是云家人同闻人烬里应外合,故意将二十万大军引入边境附近早已准备多时的陷阱,这才将他们困住。
大军临时出发最多随身携带七天的粮草,就算再怎么省着吃,也最多吃上半个月。
而现在距离云家人开城门投降也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月。
二十万大军大概率已经陷入弹尽粮绝的处境。
如果不能尽快带着粮食解救他们,再相遇时,他们很可能已经变成闻人烬的傀儡兵。
云棠支着脸思索对策,营帐外却传来一阵响动。
原来是牢头已经亲自将云棠的身体送了过来。
宇文祜躺在担架上,眼神淬了冰,死死盯着云棠。
就算作出这样凶恶的表情,也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生动。
“我附身的这个古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云棠暗道,眼神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梭巡起来。
这是一种男人看了都心知肚明的目光。
牢头眼珠子一转,立马搓着手上前询问道,“王爷,要不要唤婆子来给她梳洗一番。”
若是不近女色的王爷真的对这个死刑犯起了心思,他自然乐见其成。
反正这女人迟早要被千刀万剐,在死前还能爬上王爷的床,也算是她的福分。
云棠微微点头,觉得是该给“自己”好好清洗下,不然伤口容易感染。
而且洗完后还得及时上药,这样才能减少留疤的可能。
这些事交给别人做云棠一点儿也不放心,因为现在没人会真的把她当人看。
云棠只是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一桶水,再送些上好的金疮药来。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大营里军纪严明,大家都只是闷头做事,没人敢露出好奇地目光,更别说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棠对此很满意,她暂时不想和周围的人有太多接触,避免露馅。
热水来了之后,云棠轻松地抱起宇文祜,上手脱她的衣服。
她这身体多日来只能喝些清水稀粥,就算想反抗也没有力气,这一点云棠之前就尝试过。
宇文祜嘴里塞着手帕,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咽声。
他这辈子还没有被哪个女人碰过身体,根本接受不了这种状况。
可云棠却不理会他微弱的抗拒,动作利落地褪下衣袍,将她放进木桶里清洗。
宇文祜呼吸急促,耳根通红。
虽然这具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但没穿衣服的羞耻感是实打实的。
而且亲眼看到自己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这种荒诞感实在太震撼。
云棠没有给宇文祜太多震撼的时间,她的目的真的就只是清洗,而且她身上伤口太多,泡久了也不好。
接下来就是上药的环节,冰凉的药膏在云棠指尖化开,轻轻沿着血肉模糊的鞭伤涂抹。
再好的药膏也会有一定的刺激性,宇文祜咬着嘴里的手帕,一声不吭。
但是她的身体却逐渐泛起诱人的淡粉色。
云棠这才有余裕欣赏自己的附身的身体,骨架纤细修长,腰细腿直,触摸时却丰腴绵软。
是同为女人看了都会着迷的身材。
只可惜她投胎没投好,跟云府那一大家子畜牲扯上关系。
嫡妹云苏从小就张扬跋扈,仗着自己是郡主之女肆意妄为。
好几次在寒冬腊月将云棠推进池塘,看着云棠在水里挣扎,她却在岸上高兴得拍手叫好。
云父是惧内的货色,在府中从来不管事。
而云祖母则是最奇葩的一个,她身为北魏长公主,不仅将南越质子养在府中,还将自己最疼爱的嫡孙女许配给他。
最后,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全家叛国了。
云棠的生母就是被这老虔婆给逼死的。
不久前云府准备全家潜逃,也是云祖母出的主意,把云棠支开,让她去寺庙上香。
等云棠回府时,等待她的便是朝廷的官兵。
这老虔婆绝对是故意想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