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交接很顺利,毕竟乱世向来是实力为尊。
北皇和太后手里是还有一些力量,但吗并不足以跟如今的宇文祜抗衡。
为免两个儿子真的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太后选择放弃抵抗。
而北皇一直都是听太后的,他从来没有真正长大过。
按照惯例,北皇会被圈禁起来,终身不得同外界接触。
这也是为了朝局稳定考虑。
太后无法接受这一点,她希望小儿子至少能做个自由自在的富贵闲王。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宇文祜面前没有影响力,于是她只能来找云棠求情。
登基大典封后大典和帝后大婚会在同一天举行。
宇文祜和云棠已经搬进皇宫居住。
太后依旧住在永寿宫,她想找云棠很方便。
“看在哀家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帮皇,不……是哀家的小儿子求求情?”太后眼中满是慈母的殷切之情。
云棠直言不讳道,“太后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去求情,情况有可能会更糟。”
太后是在深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伴君如伴虎,有些事可以劝,但是涉及到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劝。
太后闻言,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湮灭了,露出空洞的神色。
云棠于心不忍,规劝道,“佛说兰因絮果,太后当初偏心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这么说,真的是哀家的错?”太后茫然道。
云棠点头,“父母对待子女,不说一碗水端平,至少也要做到不偏不倚,否则就会埋下子女间互相仇恨的种子,到最后心痛还是父母。”
“可是哀家已经错了,现在该怎么办?”太后眼底浮现出深切的懊悔。
云棠只能安慰道,“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太后若是不能放下执念,他们兄弟俩才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太后心头猛的一震,整个人像是被看透了一般,背后的凉意透骨。
云棠敏锐地察觉到太后的异常,眼中划过一抹狐疑,“太后该不会真的打算做些什么吧?”
“哀家只是想给小儿子留些护卫防身。”太后视线有些飘忽。
话音未落,就听到殿门口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宇文祜面色不虞地大步踏进殿内。
他身后跟着的齐聿,手里提着一个渗血的包裹。
“母后真是大方,将父皇留给你防身的金吾卫都送给了皇弟,只可惜他用错了地方。”
伴随着宇文祜冰冷刺骨的话语,齐聿将包裹打开扔到太后面前。
里面赫然是金吾卫统领的人头。
太后久居深宫,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竟然不顾形象,惊恐地尖叫着后退。
云棠在战场上见多了断肢残臂,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若是太后执意要和宇文祜作对,因两人的斗争而死去的底层百姓还会有更多。
所以哪怕太后骇得面无人色,云棠心里也没有丝毫同情。
如果这次的痛还不能让太后长记性,那下次宇文祜带来的人头可能就是她小儿子的。
若不是历朝历代都以孝治天下,就凭太后做的这些事,她根本没资格母仪天下。
但愿太后能及时醒悟。
云棠以为宇文祜还会再给太后一次机会。
可没想到宇文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果断,当夜就下旨让太后去陪伴废帝。
并且撂下狠话说与他们“不到黄泉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