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差点憋笑憋到内伤,她歪着头道,“那陛下总得先告诉臣妾,您是在为何事生气?”
司徒瑾刚想坦白,注意到云棠了然的眼神,顿时就恼羞成怒,“皇后分明知道,居然还戏弄朕?”
但是怎么办呢,这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唯一能惩罚她的办法就只有……
半晌后,云棠仰躺在床上,发髻散乱,面颊泛红,嘴里不住地告饶,“臣妾知错了,不要挠那里,真的好痒——”
玩闹过后,司徒瑾正想就势讨口肉吃,却被云棠用食指抵住下巴道,“不行哦,小日子还没走。”
如此充分的理由,让司徒瑾只能憋闷地咬了口云棠的肩头,但也没舍得用力,只留下粉色的红痕。
老夫老妻之间的相处方式自然与小年轻不同。
哪怕司徒瑾再心有芥蒂,也不会一直跟云棠闹别扭。
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伤了夫妻感情,不值得。
没想到他这边刚退了一步,云棠就得寸进尺道,“之前那小男孩居然喊我娘亲,确实让人吓一跳,要是咱俩性别互换一下,今晚还真就解释不清了,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臣妾才觉得做女人蛮好的。”
既然云棠主动提起,司徒瑾也不客气道,“小孩子怎么会乱认娘,恐怕是孩子的父亲还对皇后念念不忘。”
“也对。”云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司徒瑾知道她是在故意逗他,却还是忍不住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云棠环住他的脖子道,“臣妾遭人惦记,不正说明陛下有眼光吗?陛下生哪门子气?”
云棠坦诚相待,司徒瑾也不愿意隐瞒当时的情绪。
“朕也不知,就是心口发堵。”
削葱般的指尖划至结实的胸膛,掌心感受着起伏的心跳声,云棠猜测道,“是因为臣妾曾经和他成过亲?可陛下明明知道,我和他并未圆房,没有夫妻之实。”
司徒瑾握住云棠的柔荑,“你知道朕从不在意这些。”
他在意的从来就只是云棠的心。
毕竟这将近十年的幸福都是自己强迫得来的。
如果让云棠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她会选择他吗?
对司徒瑾来说,答案永远是不确定的。
云棠没想到当初的“欲擒故纵”突然给司徒瑾留下这么深的心理阴影。
不过自己闯的祸也只能自己收拾。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床柜里取出司徒瑾珍藏的香囊。
然后又从枕头下取出一只新的香囊。
“以后陛下每年生辰,臣妾都会绣一只香囊,这样您就不用担心香囊会用旧。”
司徒瑾略有些怔忪,他没想到云棠居然注意到这细节。
确实,刚成亲那半年,他总是随身佩戴云棠绣的香囊。
不仅是因为这是云棠送他的第一份生辰礼。
更是因为里面装着两人结成辫的发丝。
或许民间总有结发夫妻最终变成怨偶的悲剧。
但这并不影响这份誓言的神圣性。
誓言从来只能约束看重誓言的人。
司徒瑾就是看重誓言的人。
如果说一开始云棠还有些试探的意味在,那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她早已试探出结果。
有时她也不禁感慨,自己何其幸运,绑定生子系统后遇到的每个任务对象都是那么深情专一。
他们如果放在现世可都是千万里挑一的好老公,她根本没机会遇见。
以前她是沉浸式穿越,总会带着不由自主地防备心。
但是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就彻底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