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居。
洗香香,吃饱饱了。
骆三少爷躺在软榻上发呆,芝兰站在榻后为他按揉头肩,不知力道如何便问:“少爷,您觉得如何?可要芝兰再用力些?”
“嗯。”骆三少爷神不守舍应了声。
芝兰见此情形,便也不敢再打扰少爷神游,只指尖软柔替他舒缓放松……
骆襄明对羽茉的去向有诸多猜想,但都无法确定。牛妈妈那里已算是最可靠的消息了,既是说她很好很安全,那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若真被自己知道了去处,也许就让她的对家找去,反而害了她,到时候自己可不就成了帮凶了,现在很好。
侯爷与晋王府最近活动频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注意到自己与她有了联系,一定要谨慎再谨慎,这样子胡思乱想着,三少爷就睡着了。
第二日,起床,神清气爽,他穿了套短打衣裤就去了演武场。
照理说,他们家爵位是世袭罔替,候爷从他爷爷过世后,便承了这襄阳侯。
只是上几代老侯爷都是以武兴家,到如今的襄阳侯手中,家中子弟最多领个闲差在五城兵马司之类行走,再有就走科举入仕,进入文官行列。
骆襄明更是文武两样俱是不行,候爷便知科举一途他定无希望,但于武一行或逼他一逼还可有所荐束。在府中请了师傅,教授他们兄弟,既可强身健体,又等有机会谋个武职。
所以,但凡回府居住时,骆襄明一大早就会去演武场找师傅,练上一个时辰。
回凌云居,芝兰已备好热水,他便先洗浴更衣。
记着答应杜姨娘去请安,也就不在院中用早食,交待芝兰和沈嬷嬷一声,只身前往香雪院。
而去往桃源农庄的小路上,两架马车在夜幕降临前远远见到点点光亮,知道是快到了。
庄子上已得了信,管事忙着安排晚饭和住处,又让人举了火把开了大门去帮车马照路。
羽茉挑着厢帘,四周已被黑暗笼罩,只有马车前方,有光亮移动着,而且越来越近,也越发让农庄的大门显现在眼前。
“来了,来了,徐哥,是小姐吧?”
“柱子,是的呢,快前面开门去。”
“开着呢,管事将饭菜都备好了。”
驾车的徐文在庄子上的伙计的头把照映下,将马车直接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