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涛走远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他刚才这番话,只是随口说说,还是一种变相警告。
难道他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摇摇头,应该不太可能,我自认隐藏的挺好,连杨波都不知道,王涛怎么可能看出端倪来。
不管怎么说,王涛这番话也算点醒了我,以后必须更加谨慎才是,不然下场可能会跟赖文光他们一样。
我一边看似认真的工作,一边还在暗自留意窗外的情况。
彭河这帮人打了足足有一个多钟头才罢手,拖着浑身是血的赖文光三人离开,由于角度的关系,我也不敢把头探出窗外去看。
原本以为挨了这顿毒打以后,这事就算过去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轻松。
下班的时候,我们还是像往常那样排着队,由守卫押送着回寝室。
走到办公楼我抬头就看见,对面那个临时搭建的木架上吊着三个人影。
是赖文光他们。
三人满身是血,两手被绳子捆绑着吊在两米多高的木架上。
他们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
血水正顺着赖文光大腿往下滴落着,三人脚下的地面,早已被血水染红。
远远看着就像待宰杀的猪羊。
每个人路过时,不免心有余悸看上两眼,我只是抬脚稍微慢了一点,就被守卫在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快走!”
我不敢过多停留,继续朝前走着。
当路过赖文光身边时,对方像是有所感应,艰难的抬起头,冲着我惨然一笑。
说实话此刻我内心十分复杂,如果赖文光扛不住打,把我知道他们要逃走这事告诉彭河,那我之前的谎言将不攻自破。
说不定明天我也会被吊在这架子上吧。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唯恐听到门外响起的脚步声。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看着窗外初升的骄阳,我缓缓起身,趴在窗边望向外面。
赖文光被吊了整整一夜,地面上洒落的血水已经干涸发黑,三人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前去工作的路上,我再次路过赖文光的身边,趁机偷偷瞄了眼他一眼。
他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两眼紧闭着,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发青。
死了……
不知是惋惜,还是松了口气,或许是两种情绪都有。
从他身旁走过时,我不由再次长叹了口气。
三人一直被悬挂在木架上任凭风吹日晒,每当有人路过,总会心有余悸的绕开他们。
这样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尸体已经开始发臭,彭河才让人把他们放下来,拉到后面山上去扔了。
赖文光三人的死,让那些还心存侥幸的人不敢再痴心妄想,而我却始终没有改变过。
我必须得走,还要带走赵梦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之后的日子我变得更加努力工作,话术技巧也愈发娴熟,并再次做到排名前三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