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不断,四周源源不断有士兵赶来增援,一时间双方打的热闹无比。
当时我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恐怕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念头,我们完了。
丹引弟弟的死,一定会算在我们头上,这下子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与李恩合力把屈总弄进大门后,我也顾不上去查看他的伤势,拿着枪又跑向最近的射击口。
哒哒……哒哒哒……
随着枪身的抖动,金色弹壳在眼前不断跳动着。
哪怕死,我也绝不会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想要我的命,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一发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在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下,我忘了害怕甚至连眼睛都没眨,眼里只有目标。
交火持续了许久,原本以为丹引的士兵会更专业,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结果打起来才知道,这些敌人也就那么回事,开枪全靠蒙,平日只怕没怎么训练过。
子弹打了不少,真正造成的死伤却不大。
交火持续了半个钟头,有两名守卫中弹,对面死伤了十来个人。
我们仗着地利的优势,还占了一点小便宜。
当然现在高兴为时过早,丹引的大部队一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方大概也清楚光靠他们这点人手,很难打下坚固的园区,于是后撤了一段距离,只在远处继续监视我们。
趁着这点休息时间,我这才有空去查看了屈茂才的情况。
打击最大的可能就是屈总了,侥幸从鬼门关捡回条命的他过了好久才缓过神。
“谁,当时是谁开的枪!”他一脚把正帮他包扎伤口的老陶踹开,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有些歇斯底里的冲我们咆哮道。
我们也搞不清楚是谁先开的枪,当时那种情况,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
谁会选择在这时候开枪?
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走火。
原本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有了水,我们可以撑得更久,只要是正常人没理由这时候挑起事端。
杀了丹引的弟弟,厂区里的人只怕谁都别想活。
谁会白痴到干这种傻事?
如果不是李恩和我冒死把屈总拖了回来,恐怕连他都难逃一劫。
或许那个人的本意,就是想借刀杀人,连屈茂才一块儿干掉 。
屈总一死,对谁最有好处?
想到这些我隐约意识到谁的嫌疑最大,只是没有证据能证明。
我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屈总注意到我的反常,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知道谁开的枪?”
现在找到这个人,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屈茂才心里憋着口气,非得把这人揪出来不可,原本好好一盘棋,全被对方给毁了。
全园区上千号人,都会因为这人的愚蠢行为丧命。
“我没看见,只知道枪声是从背后这栋楼里传出来的。”我诚实的回答道。
这栋楼距离军官的位置,差不多两百米左右,开枪这人枪法很准,一枪爆了军官的头。
当时因为双方要交易,守卫和我们都在第一线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