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藏不住的秘密
王新成跟着年轻小伙子来到后堂,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笑着迎上来伸出手道:“船长同志!”老者说完转向年轻小伙子说:“行了,你去吧,前面看着点。”
小伙子冲王新成点点头一笑退了出去。
王新成看着那老者问道:“您是?”
“我是深海同志派来专为与你接头的,就叫我老胡吧!”老者说。
王新成和老胡握了握手道:“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呢?”
“是这样,我们南京的情报员传来最新情报,这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南京地下组织的负责人蒲兴初被捕后叛变了!”
“你说什么?蒲兴初叛变了?”王新成听后十分震惊地问道。
老胡点点头:“是的,情报不会错,蒲兴初的确叛变了,而且他也不是刚刚被捕才叛变的,一个月前他就被敌人秘密抓捕了,他是在狱中叛变的。”
“我虽然没有见过蒲兴初,但我知道这个人,他是老地工了,怎么会......?那现在什么情况?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呢?”王新成问。
“现在他正处于保密局的严密保护中,毛人凤命人派专人对他进行保护,前些日子保密局的人带着他去了一趟北平,他以前在北平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蒲兴初到北平后,北平那边的地下组织便遭到了严重破坏。现在他们带着他从北平返回来了,但是没有回南京,而是秘密到了上海。这个蒲兴初他认识李玉堂,而现在我们上海的地下组织还有一些同志是李玉堂同志生前就安排好的暗线,一旦这个蒲兴初来到上海,那这些以前和李玉堂熟悉的的同志就危险了,因为蒲兴初也几乎都认识这些人,所以深海同志让我紧急联系你,并让我转告你......”
“蒲兴初不认识我,但是他知道在上海站里还有个代号叫船长的人,至于你说的其他同志,一旦这个蒲兴初把他们认出来,或者说出他们的隐秘地点,他们就危险了。老胡,你直说吧,深海同志有什么指示?”王新成问。
老胡低声说:“尽快找到这个蒲兴初并除掉他,否则,我们在上海的和南京那些还没有被他供出来的同志都将面临生命危险,北平地下组织的同志们也都白白牺牲了。”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上海?几个人?你知道吗?”王新成问道。
老胡摇摇头:“一概不知,只是知道他们一行已经秘密来到上海,所以深海同志让你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蒲兴初干掉他。当然了,我们其他同志也在协助你找这个蒲兴初,一旦获取到他的情报会及时向你通报的。”
“老胡,我现在处境其实也不是很安全,谭功寿始终对我不是特别信任,现在又多了一个叫岳知音的女人,我正打算向深海同志汇报这件事,我想请示深海同志除掉这个叫岳知音的女人,否则她将是我最大的隐患。”王新成说。
老胡想了想说:“这样,我会把你的情况汇报给深海,如果深海同意你的行动,你就着手去做,但是找到蒲兴初和除掉蒲兴初是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朱孝东的叛变导致老孔牺牲,如果不能早日除掉蒲兴初,我们还会牺牲更多的同志,你明白吗?”
“我明白,老胡你放心,请你转告深海,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蒲兴初并解决他,但是关于这个岳知音的情况也请深海同志尽快回复我。”王新成说。
老胡点点头凑到王新成耳边说:“下次,我若给你打电话,如果你听我这么说......”
王新成听完后点着头说:“我记下了,你放心吧!”
“那你拿上药我就不送了!”老胡说完递给王新成四包已经包好的药材,喊了一声:“先生慢走,恕不远送!”
王新成手上拎着那四包药材从悬壶药铺刚一出来,身后有人猛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知音,你又胡闹!”王新成说。
“嗨,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呢?”岳知音松开手跑到王新成面前问道。
王新成指了指她,岳知音上下看看自己道:“什么意思吗?”
“你身上的香水味出卖了你。”王新成说。
“噢,我说嘛,你怎么一下就猜出我来了呢?”岳知音说完便挽住王新成胳膊说:“我们去吃午饭吧,我饿了!”
王新成把药在她眼前晃了晃:“先把它送回去再去可以吗?”
岳知音点点头:“可以,你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王新成一愣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岳知音看看他笑了没说话。而此刻,王新成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要除掉眼前这个令他时刻都感到危险的女人了。
岳知音挽着王新成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二人边走边聊:“新成,你这伤势刚好就来站里上班,站长一定不舍得让你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吧?”
“危险?你说干咱们这一行的哪天不危险?哪天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事呢?我本想去调查蔡处长被杀一事,站长说余佩璇要自己查,不让我们插手,我又说我去查那个共党姓孔的,站长也不让,你猜后来站长让我去查什么了?”王新成非常不满意地说。
岳知音笑了笑:“你是站长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不会让你去冒险了。一定是给你安排了一个省心省力的差事,我猜的没错吧?”
“哈哈,可是省心省力,站长跟我说了,让我去查陶妙然被杀这件事。”王新成说。
岳知音听罢停下脚步看着王新成问:“让你查陶妙然?”
王新成点点头:“可不是嘛,我真的搞不明白了,站长为什么会让我去查这件事呢?”
岳知音神秘一笑:“有意思,站长还真是有意思。”
王新成看看她问:“什么有意思?”
岳知音仍旧是笑了笑没做回答。王新成拉住她的胳膊问:“那天你在医院里替我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还没告诉我呢,现在可以说了吗?”
岳知音笑着凑到王新成耳边道:“你真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我问你干什么?”王新成说。
“我呀,我去杀人了!”岳知音咯咯笑着拉着王新成看着他一脸懵懵的样子岳知音道:“别急,慢慢你就知道了。”
晕倒在巷子里的老太太慢慢睁开眼睛伸手在自己的脖颈后面摸了摸,刚刚那一记重掌砍在自己脖颈后面,自己晕倒在这里有多久都不知道。
老太太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刚要迈步离开,突然从身上掉下一个信封来,老太太愣了一下,弯腰拿起那个信封。
老太太将信封重新揣进怀里便快速离开了巷子。
回到住处后,老太太扯去头上的假发套,抹掉脸上的装扮露出她本来面目后,陶妙然对着镜子笑了。
坐到沙发上,陶妙然这才拿出那个信封打开,随着信封被打开,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和一封折叠的信件。陶妙然拿起那张照片只看了一眼泪水便刷的一下流了下来:“爸爸,爸爸,你死的真的好冤啊!”
陶妙然边哭边打开信封,当她看完这封信后,陶妙然止住哭声抹了一下眼睛再次拿起照片看着,看着看着,陶妙然站起身来:“原来是这样,难道这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