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家吃过午饭没多久。
葛青山就写好了证明,就等到时候拿去盖个章就好了。
刘大娟下午还得去镇上扯些布给小轩做点小衣服,所以就由村长葛青山和小痞爷葛崇年一起往知青大院那边走去。
余惜除了吃饭的时候说过两句话,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现在也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当一个乖宝宝。
葛崇年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眼睛斜斜的看她,一路上没人说话他都快闲出屁了。
于是开口道:“我说大妹子,你啥也不记得了?那总记得你啥性别吧。”
得,就是故意没话找话的,这性别不是自个摸摸就知道的事情了么?还用得着记?
余惜杏眼弯起,然后打了个哈欠。
葛崇年:理理我。
余惜眯着眼看了他一眼。
“叫谁大妹子呢?弟弟!”
此弟非彼弟,可惜葛崇年年不太懂。
他一脸惊恐,“你想当我姐?或者嫂子?”
余惜觉得这人是不是不太聪明,想到他的年龄……
算了太笨了不跟他计较。
“我是说我二十了,你十九。”
葛崇年明白过来,然后一脸不服,
“就一岁!我可是跑过四年江湖的真男人,还当不起一声大哥?”
余惜:呵呵
没再理他,葛崇年再次陷入“举目无亲”的悲惨环境里无法自拔。
知青大院不算远。
没多久就到了,葛青山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余惜离他三四米,自家孙子离他五十多米。
几个意思?不是这小子自己要跟来的不?
葛青山在外面吹不了胡子瞪不了眼,只想着回去再收拾先把正事办了。
他敲了敲门,又在院外喊了一声。
没多久就见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老知青,来这已经快十年了,名字叫张明远。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丢弃那已经只剩框架的黑色眼镜。
没活干的时候都戴着,让他被生活操劳的黑壮的面上多了一些斯文劲。
“村长,是有什么事吗?”张明远客气的问道。
葛青山挥了挥手,看了一眼里面已经悄悄聚集在门口侧耳偷听的人。
叹了口气,道:
“想来你们也是知道了些消息,这不是在山上救下的这位余同志不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了,于是就在我们村里落了户。”
“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一个集体,但咱们村子现在没有现成的屋子住,她一个女同志也不方便住在别的人家里。”
“这就想着你们这里女同志比较少,想来还是有地方住的,看看能不能先让余同志跟你们挤一挤,等屋子收拾出来了再搬出去。”
张明远在村长话刚起的时候就想拒绝了。
毕竟不知道余惜为人怎么样,就怕是个麻烦的徒增烦恼。
可村长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只是借住一段时间,不久就会搬走。
这让张明远一套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
现在拒绝让这女同志睡路上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还是在这一村之长面前……
这恶人肯定不能由他来做。
于是便把目光投向了后方。
躲在门后偷看的脑袋瞬间缩了回去。
张明远:……
你清高。
一有事都是我背锅来我挨刀。
正这时候,后院洗饭盒的陈清玉回来看到大家都缩在门后一个劲往外看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