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懵圈中。
她四下环顾:昏暗的房间,木制的拔步床,紧闭的靠窗糊着厚黄的油纸,透出微弱的光线;窗下一个简陋的梳妆台,床对面是个不大的木衣柜。
她刚想用手撑地爬坐起来,手中传来的触感挺奇怪,低头一看,这地板是土泥面地?
还有这大象腿是咋回事?
她是胖,她是易胖体质,也不可能一夜之间胖了一倍多吧?
“哎呦喂,宝贝闺女,咋坐地上了?赶紧起来,这地儿可凉了”。
就在钱玥捏着那堆肥肉,一脸不可致信时,房门被推开了,屋子顿时亮堂了不少。
一身土灰色粗布,上面还撩着不少补丁,素朴打扮的老妇人,伴着浓郁的药味走了进来。
见钱玥这般,忙快步走到桌边放下她手中的大碗,转身过来搀扶,嘴里喋喋不休的一阵埋怨:
“”哎哟,小祖宗哟,俺就走开这么一小会儿,你就能掉地儿,看你打小睡觉不老实,你哥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没你还皮猴,家里的床就属你最大张,你还能时不时的掉地板儿。真是欠你的”。
也许是这种事儿太经常发生了,老妇人习惯的唠叨着。
老妇人手的刚碰到钱玥的胳膊,立刻就觉察了不对“哎呀,咋身子这么冰凉,这是坐地上多久了,赶紧起来,窝床上去。”
胳膊上传递过来老妇人的有力提扯,钱玥本能的借着这力度想要站起来,谁料身子万般沉重,双腿发软又跌坐在地了。
老妇人一个不妨也被牵扯倒了,但她很快一咕噜又爬了起来,对着钱玥上下查看,嘴里着急的询问着:“宝儿,娘瞅瞅,没摔着了哪吧?”
纤瘦的老农妇,岁月的磨难尽显在她那脸上,一头发白的头发随意用竹枝盘着,暗沉的皮肤有了或深或淡的斑点,额头深刻着川字纹,嘴角的法令纹让人觉得严厉刻薄。
额头上的那密密的细汗是那么明显,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刚才用力过度引起的。
这人不是那个,钱老婆子?
她喊自己啥,闺女?宝儿?
刚一看到老农妇时,钱玥只觉得很是眼熟,如今她的心一沉再沉,无尽的恐惧,绝望彻底将她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