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事情都告诉了宁正凡了?”钱钰舞双眼凶狠的怒视着钱宝珠。
如果眼神能杀人,钱宝珠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已经死了上千次了。
“没有”,钱宝珠肯定的回答道。
她确实没有告诉过宁大佬半句,只不过是女主大大当日太过得意忘形的显摆,让人家大佬自己偷听到了而已。
钱钰舞死盯着钱宝珠看,想从她的脸上瞧出说慌的痕迹。
当然她最后一定是失望了。
别说钱宝珠没说慌,就算是她真说慌了,就她那重度的面瘫脸,哪怕是最厉害的心理大师也未必能瞧出端倪的。
也许是人宁公子聪明,看出了钱家分家的某些破绽罢了,那么他就不一定知道这幕后的操手是自己了。
“姑且相信你,只是你不许告诉宁正凡,这事是我的缘故,否则后果自负。”
“没问题。”
为了配合可信度,钱宝珠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心里却暗笑,还用我告诉他?
人家反派大佬早就知晓来龙去脉了。
女主啊女主,既然这么在意反派大佬对你的印象,不想让反派大佬发现你的真面目,你就别作死挑这地儿和我说啥悄悄话啊!
没错,此地正是与反派大佬一墙之隔的屋后——当初自己爹娘密谋让大佬成为上门女婿的地方,然后让自己和反派大佬在屋里从头听到了尾。
“如你所愿已经分家了,你的条件已经达成了,你也记得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如果没别的事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钱宝珠就打算转身离去。
反正现在她一刻也不想见到女主。
“你是不是很得意?”
钱钰舞见钱宝珠要走,一个侧身拦着她。
“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的?”钱宝珠被问的莫名其妙,疑惑的问道。
“你能让全家人无条件的相信你而分家,你不得意吗?
你只凭一句话,就能让我拿便宜爹由想死的绝望,瞬间满血复活,你不得意吗?
全家人都相信你能将我爹医好,不得意吗?
明明能医好钱老二的是我,可是这份功劳却被安放在你的身上,你不得意吗”
刚刚一家人假情假意的在那儿煽情时,她都暗恨的掰断了自己好几根指甲。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一家子会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蠢货,这么无条件的信任?
凭什么她就该受到一家人的宠爱和信任?
凭什么本该是自己的功劳和赞赏,被她强抢而去?
就凭二十年前的老神棍那一句:此女生来贵不可言吗?
“得意吗?
你错了,我只有恨。
我恨,疼爱自己的亲娘,被人下药坏了身体而自己从未察觉。
我恨,疼爱自己的哥哥心生绝望,而自己无能为力。
我恨,自己的哥哥要被他疼爱的女儿下药,被他疼爱的女儿利用。
我恨,自己如此厚实的身体,却无法成为小四儿他们坚实的依靠。
我恨,看着小家伙们流泪哭泣,我连一句别哭,都不敢说出口。
我更恨,我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