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人假装漫不经心的依然跟着牛车前行。

出镇门时，见不远处有个茶摊，宁正凡就建议口渴了，要停下来休息休息喝口茶，吃些小点心再走。

情况不明，还是要等等莫狼他们回来，好见机行事。

“哥哥，看那边，那边。”

狗蛋指着十来米远的一棵小树下，一堆人围着着交头接耳的。

几个熊孩子想去看热闹，但是还算乖巧的询问道：“姑姑，我们想过去看看。”

“好，姑姑带你们去，不许乱跑知道不。”

哎！老妈子不好当啊，屁股还没坐热呢。

钱宝珠捶了捶大腿，就要站起身来。

“宝儿，你歇歇，我们带他们去看看。”

一旁的钱大嫂她们赶紧按住了她，带着几个熊娃子过去。

见钱宝珠还是有些不放心，莫虎和两个黑壮汉赶紧站起身来也跟了过去。

钱宝珠放心了，刚倒杯茶要喝，这时候莫狼他们四个回来了。

四人刚想汇报情况，却被几个小家伙就急冲冲跑了回来给打断了。

莫狼只得比了个暂时安全的手势。

宁正凡和慕文昊也就没急着询问情况。

“娘，娘。”

“姑姑，姑姑。”

“他们好可怜。”

“咱们给他们吃的，行不行？”

“姑姑，俺想把俺的钱给小哥哥。”

“老爷爷饿了。”

“吃的，给老爷爷吃的。”

“不是，老爷爷是病了。”

钱宝珠被几个熊孩子东拉西扯的，左一句右一句的说得晕头转向的。

钱三嫂赶紧解释了一遍。

原来小树下有个一老一小，衣衫褴褛的膝盖，看着像是爷孙俩。

都瘦骨嶙峋的，看起来都像是许久未进食一般。

老的好像是病了，小的跪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掉泪儿乞讨着。

“姑姑，小哥哥老爷爷好可怜，好多人围着都不帮忙，他们是坏人。”

“娘，走，走，去打坏人。”

狗蛋拉着钱宝珠的手，使着吃奶的力，就想把她拖到那边去。

“臭小子，动不动就想打人，谁教你的？”

钱宝珠一把捞起狗蛋，放在自己的腿上，啪啪打了两下屁股。

“哇，哇，爹爹，呜呜，娘坏蛋，大坏蛋，打蛋蛋，爹爹555.”

“臭小子，姐还没用力呢，你这滑头，嚎得天都塌下来一般。”

“疼，娘坏蛋，疼，屁屁疼，不要娘，爹爹抱。”

狗蛋摸着屁股，一脸控诉朝宁正凡伸出手臂，拼命挣扎着要从钱宝珠这儿溜下，仿佛她娘是洪水猛兽一般。

钱宝珠干脆抓着他往地上一放：“去去去，找你爹去，以后都别喊我娘，娘也不要你了。”

狗蛋正想跑去找爹爹寻安慰，听到钱宝珠这么一说，立刻掉头快速跑回来抱着她的大腿，哭得更大声了：

“哇哇，呜呜，蛋蛋要娘，娘要蛋蛋，娘要蛋蛋。”

哗啦啦的泪水，和说来就来的鼻涕，一丝不剩的全往钱宝珠膝盖儿抹着。

哎，打在儿身，脏了姐的衣服，钱宝珠无奈的扯着袖子给他擦眼泪。

“那，用这个。”

宁正凡递过来个灰色的手帕。

这手帕还留着？

钱宝珠抬了抬眉，没说啥，就用手帕给狗蛋擦拭好泪水，也没将手帕还给宁正凡，自己收了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娘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因为娘坏，娘最坏了。”

狗蛋抽抽搭搭的回答道。

嘿，这臭小子。

“娘坏，那你还抱着不放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