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记忆的潘多拉魔盒

怜司的眼神好像又变得古怪起来。白然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才想起来救人要紧，她不能被男色迷惑了：

“怜司先生，那关于梦境的魔法…唉？”

“嗯？”怜司被白然惊诧的反应弄得迷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的镜子。

镜面中是一片混沌的漩涡，将屋内的景物都卷得模糊不堪。诡异的漩涡旋转了很久之后，镜面内的画面又慢了下来，越来越清晰。

“这个孩子…好可爱，”白然看着镜子里的小男孩，不由得走近了几步。端详了一番，想起了什么再回头看看站在她身后青年，又看看小男孩的样子，“怜司先生，这是你小时候吗？”虽是疑问句，但白然笃定绝对是怜司。

白然站在镜子面前，注视着小怜司觉得新奇：“能映出怜司先生小时候的样子吗？好神奇的镜子！”

气氛被打断，怜司兴致缺缺，被白然催促着回头去看镜子。想也知道是那面古怪的镜子又开始了，怜司重新戴上眼镜转身望向镜子，镜子中倒映着他儿时的模样。

吸血鬼的寿命很长，他的童年已经过去几百年之久，久到怜司一时也很难想起儿时的记忆。

怜司看着镜中的画面，仔细地回忆着过去，想起了什么。绯色的瞳孔惊讶地收紧了一瞬，仅是极短的刹那，又恢复了平静。

“来吧。”忽地，怜司低头饱含嘲讽的轻笑。

“你怎么了？怜司先生？”关注着镜中小怜司的白然发现了怜司的异样：“怜司先生？！”

怜司双手紧握住白然的双肩，强硬地让白然看向自己。被迫使的对视只有片刻，白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极为复杂的情感。悲伤，强烈且疯狂。

这样的怜司让她害怕。

“有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怜司禁锢着怀中的少女，一步步地走进那面镜子，一点点地打开潘多拉魔盒。

白然看着镜中的幼年怜司来到了古堡的一处角落，蹲下身去将手中的面包向洞口递去。

一只纤细的手从洞口伸出，快速地拿走了面包。过了一会儿，从墙角的窗口，露出一张白然熟悉的面孔。

镜中的白然被关于古堡的地牢下，询问着年幼的怜司：“你明天还会再来吗？”

年幼的怜司又递给她一个水瓶，看着她干渴地喝着水：“或许不会。”

白然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中面孔：“这是我？为什么会？”

“是啊，为什么？”怜司捏着少女的脸，将她转向自己，“为什么在那之后，你还会再出现。”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然想要躲避怜司犀利的目光：“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可以。”昏暗的阁楼内，怜司抬起身，挡去了大半的光线，男人背着光，脸上的神情捉摸不透，“我会实现对你的承诺。我该给你药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