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都不知是怎么醉的更不知是怎么回来的,那酒似乎很烈,两盏下肚便神思朦胧,接下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通通不记得,希望没说不该说的。
思忖间,忽觉手被攥住,指尖晃动却惊醒了趴在榻边睡着的子佩,窗外漆黑一片,房中只两盏灯晃动着火苗。
“子佩,你怎么能睡在这,会着凉的。”
子佩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颈,边揉边说道,“有没有头疼,饿不饿。”
陆菀单手撑着榻坐了起来。
“我很好,快让竹云去熬盏姜汤给你,脾胃虚弱之症还未调理好万不可有别的病症加身。”
“奴婢也很好。”
子佩起身将背上的薄毯叠好搁在一边,便去唤人了。
“等等。”
陆菀唤住子佩,抬起右手,玻璃种翡翠珠串还在她腕上,只一眼她便褪下递给子佩。
“这样好的物件焚了可惜了,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不要告诉我在哪。”
话音刚落身下便有一股暖流涌动,这熟悉的感觉,没错了。
醒来时尚早,一身酒气不洗洗怎么去向皇后请安。
因着小日子来了,陆菀无法坐浴,只能唤竹云拧帕为她擦身。
请安时并未带子佩,带了竹云与山奈。
请安时傅昭仪一如往常并无异样,只等好戏开场。
这出戏,的确该唱起来了。
于昭容禁足在飞羽殿好些时日,今日终于解了禁令。
不仅是解禁令,直接褫夺位份发落到钟离宫与薛氏作伴去了。
如今的薛氏整日胡言乱语,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伺候她的人也是一阵摇头。
因为工部瞒报一案已了,于淮身为尚书虽未参与瞒报却有失察与督管不力之责,不光革除尚书一位还牵连到宫中的女儿。
对此,有暗中欢喜的,更有惶惶不安的,喜的是咄咄逼人讨人厌的于氏终于远离众人的视线,不安的是前朝后宫谁都不能出错,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
本以为于氏的复位是皇上的恩宠,不曾想只为了昙花一现。
月光朦胧,皇后怀着雀悦乘着轿前往宣德殿。
今晚,皇上似乎格外放纵,也很照顾她的感受。
“皇上与之前好像不一样了。”
孟广搂皇后的臂膀稍稍僵了一瞬,瞳孔骤然紧缩,啥?他啥时候暴露了?
“哦?说来听听。”
皇后眼角眉梢含着笑,羞红着脸道,“皇上很温柔,待妾很好,与从前......很不一样。”
原以为皇上冷冰冰的不爱与人亲近,没想到床笫之间如此温存。
再过几个月她就二十了,算不得小,这是第一次体会到来自男子的温雅体贴,是她的夫君。
孟广这才将心放回肚里,“从前朕也不知皇后还有小意和婉的一面,还这么会......”
说到这,孟广俯身亲了亲皇后,皇后娇羞回应着。
自知道皇上将日子定在二月初一后,母亲荐了好几个妥帖的老嬷嬷送入宫让她“学习”,侍寝了好几回,愈发得心应手。
“皇上从前都没好好瞧过妾,自是不知的。”
“那如今,就让朕细细瞧瞧。”
言罢,二人已缠绵做了鸳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翌日便是初二,是谢湛与陆菀约定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