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细细观察谢湛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说这话是为了激怒他灭他的火。
可他浑不在意,挪开她的手就吻了上去,严丝合缝缠着她。
他还是没有更进一步,伏在她耳侧哑声道,“你都这样了还要拒绝么。”
陆菀抬脚踢他却被他握住脚尖微微蜷起的玉足,勾唇一笑,“骨软肉酥,没有杀伤力。”
心上人在怀,哪能自持。
“你瞧,是你在牵引我,非我勉强。”
陆菀侧首不理会他这狡辩之言,层层叠加的欢愉令她看见无数星辰,他们于星河中漂浮,融作一体,共攀山峦之巅。
......
翌日,天光乍现。
子佩似是早有准备,带了竹云一起入内收拾屋子。
陆菀取过铜镜瞧身上的红痕,锁骨以上干干净净,倒省了许多事。
竹云收拾完就出去了,只子佩一人在房中为陆菀挽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菀感觉头很沉,伸出双手揉了揉额,“不能服避子药,我体内残存的药效还未彻底消失,只一次应该无妨。”
子佩眉间略有愁容,“是,可瞧皇上这样往后还是会常来,恐怕避不过。”
谢湛昨晚应了这几日不来,下回再来至少会过了十五,只能再想法子,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
十五那日皇后照常被抬到宣德殿,她心里有许多疑问,不知今晚皇上会如何待她。
鎏金异兽纹香炉中永远熏着迦南香,能安定人心,摒弃烦忧。
那晚她是第一次踏足临安宫,院中玉兰花开的正盛,幽香随风浮动,忽深忽浅,令她记忆犹新。
想着已行至龙榻边,远远的一盏烛火与月光杂糅出的光打在榻上男子四周,看不真切。
“皇上万安。”
“嗯。”
又是这副冷硬疏离姿态,唯有欢好时才会露出几分温柔,余下的怕都给了陆婕妤,无碍,只要她能尽快有孕,让嫡长子临世。
事毕,二人靠在一处。
“妾想多与皇上亲近,不仅只初一十五,皇上年岁渐长膝下犹空,是妾这个皇后失职。”
孟广虽面上冷淡抿着嘴,心底已是鼓声连连,这可是皇后啊,说这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皇后与傅昭仪身段虽相差无几,容貌却远胜傅昭仪,他倒是想多多亲近,唯恐露了马脚。
“朕会考虑。”
“只是考虑么。”
皇后将嬷嬷所教倾力发挥,自真正与皇上圆房后平添几分女子的柔媚与妩然风姿,与傅昭仪的气质相仿却又多了几分矜贵,端的是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孟广顾不得回话,皇后一个久居深宫的女子竟如此娴熟,比他还老道,三两下就勾的他难以自持。
再忍就是乌龟王八蛋!
翌日一早,谢湛回到宣德殿时孟广正打着哈欠支着头,很快将皇后所言告知。
谢湛换着冕服断然拒绝,旁的妃嫔几乎见不着他,与他也说不上话,皇后不一样,体态习惯太易暴露,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孟广摇头叹息,可惜了。
“我也就跟你说说,万一皇后当你面提起你也知道是哪天说的。”
谢湛扎着腰带盯着他,将他面上一抹失落纳入眼底,“怎么,意犹未尽?”
孟广撇撇嘴,“可不是,皇后这等美貌佳人真是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