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离开才吩咐段正,“以后我穿过的衣衫别急着送去洗,留着给孟广穿,尤其是里衣,陆昭媛做的那两身不给他穿。”
“是,奴才明白。”
今晚谢湛本想寻个理由免了皇后今晚的侍寝,如今看来是不行了,他必须让皇后得到答案打消疑虑,否则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试探。
没过一会儿便收到陆府递来的家书,谢湛打开大致扫了一眼便交给段正照以往的例重新封好遣人送到兰昭殿。
黄昏时分孟广就来了,谢湛正等着他用晚膳。
“你这人说话怎么反复起来,前几日不是让我今天不来吗,突然把我叫过来差点让小爷跑断腿!”
“少装,三天两头歇在这的人难道不是你。”
说着,指了指孟广身前的甜饮子,“这是皇后下午送来的,说是亲手所做,一直给你冰着。”
孟广握住汤勺搅动着紫苏饮子轻哼一声,“哪是给我做的,分明是给你做的。”
谢湛凝视着孟广这副连坐姿都不成体统的模样,只觉之前那一个月都白教了。
“殿中的甜食哪一样不是入了你腹中,况且,我也没说是给你做的,只说一直给你冰着,是‘我’嘱咐人一直给你冰着。”
孟广迎上谢湛眼神时顿觉失态,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那样的话,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轻咳两声很快进入正题,“说吧,为何突然找小爷过来。”
谢湛没有啰嗦,将皇后这两次奇怪的行为说与孟广,发现了他身上陆菀的气息侍寝时却没在孟广身上嗅到,然后又让孟广每次在皇后来之前穿他换下来的衣裳。
“你还是不是人?这大热天的让我穿你穿过的脏衣服?”
谢湛无奈,但也只能如此,他将手搭在孟广肩上, 长长叹息一声,“忍忍吧,我保证不出汗,穿不了几次夏日就过去了。”
孟广抖开他的手,恨恨的将手中紫苏饮子一勺一勺送入口中,像个受气包。
用了晚膳谢湛便将衣衫里里外外脱给孟广,略带惋惜看了眼他,他的里衣离开兰昭殿时才换的,今日早朝后又一直待在宣德殿,是真的没出汗。
又将皇后今日说想与陆府结亲一事告知孟广,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此时的陆菀刚看完家书,泪意汩汩。
父亲说,欲与皇后母族结亲,另有几句关怀之语,还夹着厚厚一叠银票。
便是父亲不说她也知道陆家为何想与李家结亲,一方面是皇后母族势大,陆家需要这样强势的妻族撑门面,另一方面希望她能在皇后底下舒坦些。
皇后终究是皇后,若两家有姻亲关系,再怎样皇后也不会过分为难,就算将来她失了谢湛的宠,宫里那些个拜高踩低的也会顾念她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不会太过苛待。
家里时刻挂念着她,为她打算。
她也得尽力而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