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挪着转向他,他抚着她光洁的面庞,借着并不明亮的烛火凝望着她。
在陆府时他从未以这样的距离看过她,听旁人说有孕的女子会变丑,她还是这么美,靡颜腻理,目若朗星眉似画。
这样炽热的目光令陆菀有几许不自在。
“你老看着我作甚。”
“当然是因为你好看。”
这话脱口而出,半分犹豫也无。
不等陆菀答,已欺身吻了上去,继续今日那个意犹未尽被她提早结束的吻。
倏地忆起孟广晨起时那些放浪形骸之语,手已隔着衣衫覆了上去,又觉不够,只好解开腰间系带,扯下小衣。
松软的触感令他心颤,逐渐挪开她的唇,步步至下,划过脖颈,锁骨。
“谢湛......你怎么老这样。”
“哪样。”
她只拧他,任他放肆。
......
凤仪宫。
皇后正歪在矮榻上打着哈欠,平日里常点的香今儿也都没点。
“本宫从兰昭殿回来也好一会儿了,你再闻一闻。”
香松俯身细细嗅,又闻了闻头发,几乎将全身闻了遍。
“都有,但好像只有玉兰花的香味,旁的......淡淡的。”
那股甜香是陆昭媛身上的,她虽在兰昭殿待了近两个时辰,到底没如皇上一般与陆昭媛同榻而眠。
她今日一是想亲自试一试,二是想探探陆昭媛的品性。
与陆昭媛说了许久话,实在是个温文尔雅礼数周全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怎会在没真正成亲前有那样逾矩的行为。
还有,如果沐浴时不连着头发一起洗,那就该头发上有味身上没有,可惜前两次她忽略了这点,只知道身上有香味,却没特意去嗅头发。
她唯一一次在宣德殿嗅“皇上”的头发是初次疑心之时。
若身上有味发上必有,若没有,会说明什么。
下次,她一定都会注意到,至于那个牙印,她必须找机会证实。
半夜就下了雨,沙沙的响声吵醒了陆菀,雨势渐大,屋里又有睡前才换的冰盆,此刻的凉意令陆菀紧贴谢湛,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还冷吗,若还冷我去将冰盆挪出去。”
“这会儿不冷,你走的时候再挪。”
说完,又往谢湛身上拱了拱。
雨后清爽,前些日的燥热荡然远去,开窗那一瞬,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竟还有几分凉意,许是太早之故。
今儿倒很适合去后苑散散步,空气凉爽又有树荫遮蔽,想来不易晒黑。
临行前,子佩为她挽了个像凌虚髻的发髻,将额前的发尽数往后拢,发髻略偏,又将两支粼光一高一低簪于一侧,除此之外,髻上再无其余钗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