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孟广遣人好好查一查那别院,就不再说这件事。
饮了半杯茶润色一番才道,“烈女怕缠郎,但得拿捏好分寸,皇后此人最是讲规矩重礼数凡事要求得体,就你这二流子样,我看还是趁早放弃。”
孟广霎时不乐意了,重重放下玉箸,那种征服欲“蹭”的一下就冒起来了。
“诶诶诶,小爷这都是帮你,瞧你这样,一脸不耐烦。”
“不瞒你说我已和皇后达成交易,我护着李家,她帮我开解陆菀。”下颌轻扬,又道,“你还有什么用。”
孟广眉间皱的能夹死蚊子,难怪那晚皇后百般不肯,看来还是顾及身份有别,但他却觉得很刺激啊,总有种......
想到这又觑了眼谢湛,这厮竟也看着他,没来由的一激灵。
“不就是规矩礼数得体吗,简单,我就装一装你不就得了。”
“还有,皇后喜欢端方君子,你还得多读几本书。”言罢远远指向桌案,“那一沓你都可以看。”
唉,美人难求啊,长这么大皇后是他见过容貌最出众的女子,那方面又颇为契合,这种尤物他可得好好抓住。
那红润润的小嘴他还没尝过,今晚说什么也得尝一尝。
谢湛看了一下午折子,孟广就在他身侧看书,看的无比认真。
直到黄昏,段正亲自带着人前往凤仪宫传旨召皇后侍寝。
皇后内心备受煎熬,那人虽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当初父亲该谢的也谢过了,就算他弄丢了银钱,难不成还真让她重新报恩么。
“本宫今儿身子不爽利,不能侍寝。”
那边料到皇后会拒绝,段正早已想好各种对策。
“皇上说了,赵院使在宣德殿候着,娘娘去了正好可以瞧瞧。”
段正的声音不大不小,关雎殿的门并未阖上,大多数宫人都听见了。
皇后连怒都不可以,这是在逼她!
话已至此,若她再不去就是当众打皇上的脸,那人上回都没强迫她,这次应该也不会。
思虑再三,还是去了。
按着规矩沐浴完才往寝殿去,这次,她穿的规规整整,只一头青丝披散着。
入殿时根本没有赵括,殿中算是亮堂。
鎏金异兽纹香炉中袅袅上升的不是以往常用的迦南香,闻着像松木香,清香中带点苦味,苦味中又含着一缕青涩,给一向沉寂的宣德殿添了一抹别样风采。
刚过拐角便瞧见一男子只着寝衣负手背对着她,单看背影,的确有七八分像皇上。
察觉到有人走近,孟广轻轻转过身,橘色暖光在他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俊朗的面容融在疏浅的光线中,唇角的笑结合眉眼,竟有种不真实的清俊,那晚的痞气亦丝毫不见。
“弦月,你来了。”
皇后心头鼓声作响,总觉得眼前男子陌生,可又像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在孟广提步上前时,皇后亦倒退一步。
“公子有话直说,不必太近。”
孟广含着浅笑的唇角略微有些抽动,到底稳住了。
“我今日新得了瓶祛疤的良药,这样吧,我这疤何时褪了,当年一事就算过去了,往后谁也不提,咱们也不必再见了。”
言罢便将手中备好的瓷瓶递给皇后,意思很明显嘛,得皇后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