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的时间,温有容敬佩地说道:“殿下真乃风流之士,吾等浅薄之人,尚不能及也。”
“风流不风流的,那又如何,自个活得舒畅便是,但至少要做到不让女孩子去担负苦果。”
赵昕非矫情造作之人,能肆意妄为,又何必惺惺作态,拿着自己拥有的特权,非得搞什么平等不曾?
在这样一个世道中,你是权贵之家,便是空用风花雪月去动人,谁又能置喙?
纵情于声色中,品顽许多名妓美人,这就是风流。
至于是不是肆意的顽弄女性,行为下流,什么不尊重旁人,就不是在尊重自己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赵昕也就是呵呵一笑,这就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享受着别人的服侍,还空谈尊重。
赵昕并不以为一夫一妻便是一定的,在前世,有钱人大多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算有数红颜知己也未尝不可。
封建时代的女性,便是赵昕固执又能改变什么?
赵昕自认为,对于和他深入交流之人并无亏待,好吃好喝地招待,如若换个别人,怕是顽了你便弃之如履,哪像赵昕,会将对方安置妥当。
至于逛青楼妓院,那也是付了钱的,财色交易罢了。
正因如此,赵昕身边服侍的人才会对赵昕上心,要知道,大家族里的少爷,哪里会把她们当人看。
便是东宫内,惦记赵昕的亦不在少数。
赵昕的话语虽现实,却是让温有容颇为佩服,他知道赵昕对待那些服侍过他的女人的待遇,不说锦衣玉食,但吃穿用嚼定不会少,便是那两个外室,青楼花魁罢了,那也不是荣享富贵?
相对于那些个道貌伪岸之辈,做的却是畜生行为,图个新鲜便丢弃在一旁要正派的多。
“殿下倒是个实诚之人。”温有容拱手道。
面对温有容,赵昕也不拘着,直言道:“本宫知道自个有几斤几两罢了,哪里算得上实诚,若不是依着身份,怕是此时不晓得还能不能活着。”
对于赵昕的自知之明,温有容也挑不出毛病,诚如赵昕所言,以赵昕的性子,确实不是个雄才伟略之主,若不是时势使然,他绝不可能会当上太子,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大势所趋。
不过此事温有容却另有看法,赵昕虽平庸,但却并不糊涂,从后宅平衡之道也能看出一二。
只不过,此时赵昕的内宅之人皆与太子妃有关,自当以元春为首,治理起来倒不是难事,待日后,赵昕的后宫充沛起来,这才是考验赵昕的地方,若能借此有所增进,对赵昕颇有益处。以小见大,这朝堂平衡,与之亦有相通之处。
“殿下莫要自谦,单凭殿下这份自知之明,常人难以企及矣,待日后见识多了,以殿下的聪慧,定能融会贯通。”
温有容也不想赵昕过于悲观,便劝诫道。
赵昕也不是糊涂之人,这温有容说的,他也清楚。
赵昕伸了伸懒腰,笑道:“本宫既为太子,那便是大乾未来的主子。”
温有容认真地看着赵昕,似是确定了赵昕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扬,道:“那是自然。”
赵昕与温有容相视一笑,此事已是定论,赵昕是无路可走,温有容亦是如此。
少顷,赵昕瞧着面前的聪明人,忽道:“温先生今年也是而立之年了吧?”
温有容闻言一怔,旋即回过神来,颇为感慨地说道:“呃,快是而立之年了。”
赵昕沉吟了一下才道:“你小子,而立之年尚未娶亲,可是没有中意的?”
温有容摇摇头,“以前在下便是无人问津,哪家姑娘愿意许给我这等连糊口都朝不保夕的。”
“家中老娘倒是有些着急,也有一些人家来登门。”
赵昕闻言心中有数,对于温有容,怕是一般女子他还看不上,虽说凭借他的才华,亦有不少女子。自荐枕席,可惜,心高气傲。
而一般女子也大多看不上他,毕竟温有容仕途已绝,哪有前途可言,更何况不一般的女子。
整日混迹风月场所,名声已差,自是无人问津。
不说大家大户的正经人家,便是小门小户,亦是看不上他。
至于风月场所之人,虽有才华,但地位低微是事实,君子之交尚可,若是娶之为妻……他家老娘也定然不会同意。
便是赵昕,若他真的喜欢花魁,那也不会纳。
念及此处,赵昕笑说道:“如今可不同了,你若是有中意的,不妨直言,本宫或可帮衬一二。”
赵昕是太子,若由赵昕出面,马到功成之事。
“给你小子娶个媳妇,也好定下心来辅佐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