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米价升至500文一斗,百姓们虽唉声怨道,可好歹没有发生什么重大问题。
古代穷苦百姓就是如此,但凡活的下去,他们也就不会闹腾起来,相比以前大灾时,饿殍遍地,易子而食的惨状,这次赈灾效果已经很好了。
至于各大米铺掺假一事,赵昕自然得知,对于此,他选择默认。
说到底,若想稳定局势,还真得靠这些江南豪绅,毕竟运输和资源都掌握在他们手上,若是随意处置了他们,谁来解决粮食问题?若不能解决粮食,到时,江南一地死伤无数,亦是一场大灾难,意气用事,反而得不偿失。
赵昕虽明令禁止不得超过500文一斗的米价,可还是会有一些铤而走险的小商户提高米价,可李惟钧也不是吃素的,对于此等现象,李惟钧与赵昕意见一致,从重处罚,轻则抄家,重则治罪,以儆效尤。
好在,江南的大勋贵们还算“老实”,晓得一些分寸,不然,赵昕身兼钦差,抓到你的把柄,指不定先拿他们开刀,都是聪明人,该晓得ruhe
时过境迁,一月时间已过,见江南形势日渐好转,赵昕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如今只待三月之期一过,关卡撤离,想必米价便会回落,到时,百姓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起来。
此时赵昕颇为自在的在府内休整,书房内,博古架上,各色珍奇异宝静立其中,这些有的是江南豪绅送的见面礼,有的是抄家所得,这段时间,赵昕所收颇丰。
古代钦差一职,果真是个肥差,难怪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干了,真是有权即有钱。
当然,差事还是得做好,不然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打量了手中六寸高送子观音玉像,据说是和田玉制作,价值万两,是从一家商贩里查抄回来的。
和田玉是什么,赵昕不甚了解,前世更是没接触过,不过玉像价值万两,是个值钱玩意。
观音像表面油脂光泽,透着光看,折射出一种自然的光泽,看上去特别舒服,摸上去感觉一种冰润、自然之感。
满意地看着这尊送子观音像,赵昕心有盘算。
“话说,自和元春成婚以来,也没送过什么礼物,她哩,一直担忧子嗣的事,近儿个心气不怎么爽利。”
“说也奇怪,已经过了小半年了,元春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赵昕估摸着是不是上次小产伤了身子。”
摇了摇头,赵昕觉得自己多想了,毕竟医女检查过元春的身子,并无大碍,当然,也不是自己的问题,深度检查的话,古代医术办不到。
定了定神,赵昕呢喃道:“刚好,这个送子观音就拿去当个礼物,慰藉一下元春的心,省得她胡思乱想。”
念及此处,赵昕便喊道:“平儿。”
屋外伺候的平儿闻声进来,福身行礼道:“爷有何吩咐?”
赵昕将观音像递到平儿手上,吩咐道:“平儿,去找个节盒装起来。”
平儿接过玉像便下去准备去了。
元春小院,此时的元春秀手撑着下颌观看着院内的落花,神情颇为忧郁。
赵昕的女人越来越多,元春至今没有身孕,又怎会不担忧,若是没有子嗣傍身,待以后自己人老珠黄,自家夫君厌弃,那可就万事皆休。
虽说赵昕如今极是宠爱她,可男人,喜新厌旧是常事,若是指望着自家夫君不变心,那无异于作茧自缚。
“夫人,还在担忧呢?”抱琴见元春一脸愁容,不由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