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升原来只是想借着广播站宣传一下101快递,可后来被于跃平通知说要被评为校三好学生,他当场就拒绝了。
“于书记,明人不说暗话,我考试肯定要挂科的,当这个校三好学生压力实在太大。”
于跃平也很无奈:“其实我也不想给你的,老老实实闷头搞创业就行了,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要了也没用,不过这是蔡校长的意思,他说你的行为有标杆作用,值得鼓励。”
“至于考试。”
于跃平叹一口气:“你就尽力吧。”
陈汉升心想这是尽力不尽力的问题吗,我现在连几门课都快忘记了,但他也不能去找蔡启农,只得回去后对沈幼楚说道:“赶快帮我复习,期末考试我坚决不能挂科。”
沈幼楚她自己学习没问题,笔记也做的很扎实,可实在不适合当老师,吭哧吭哧讲了半天,越讲越结巴。
陈汉升没办法,把崭新的《西方经济学》课本拿过去:“把重点划出来,我自己背诵。”
“喔。”
沈幼楚仔仔细细把重要考试点划出来以后,一转头陈汉升已经呼呼大睡。
“吧嗒,吧嗒。”
沈幼楚轻轻用笔杆戳了下陈汉升,陈汉升迷迷糊糊睁开眼:“干嘛?”
“重点划好了。”
沈幼楚小声说道。
“知道了。”
陈汉升转过头又继续睡觉,昨晚他手痒也加入牌局,可能是即将放寒假的原因,602几个人一边吹牛逼一边打牌到3点多。
沈幼楚有些着急,“吧嗒,吧嗒”又戳了几下。
陈汉升终于彻底醒了,瞪着沈幼楚:“你老是戳我做什么?”
“看,看书。”
沈幼楚有些畏惧也有些坚持。
陈汉升只能摇摇头把《西方经济学》拿过来朗诵:“经济学是研究人类经济活动的规律即价值的创造、转化、实现的规律······”
“西方经济学是指产生并流行于西方国家的政治经济学范式······”
“妈的,怎么这么啰嗦!”
没读5分钟,陈汉升就没什么耐心了,看着旁边默默背诵枯燥课本的沈幼楚,他就问道:“我怎么样才能最快考到60分?”
沈幼楚抬起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汉升又把这个问题细化一下:“你是怎么考到60分的?”
这个问题不难,沈幼楚抬起头思考着,露出圆润的下巴和一片白嫩的脖颈,然后认真说道:“如果最后几道主观题不写,应该就能拿60分了。”
陈汉升怔怔的看着沈幼楚,然后叹一口气没说话,站起来走出101。
“你要回去吗?”
“心里闷,抽支烟。”
沈幼楚不明白陈汉升为什么会心里闷,她不晓得刚才那句话“刺痛”了陈学渣的心。
伴着冷风,抖抖嗖嗖抽完烟,陈汉升回来后书也不想看了,喝着热水逗弄道:“今年寒假,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沈幼楚小脸马上就红了:“我,我要陪婆婆。”
陈汉升笑了笑,然后正经的问道:“从建邺去你家要多久。”
“好久,要30多个小时。”
沈幼楚是川渝凉山州的,山高路远,交通极为不便。
“这么长时间,坐的很累吧。”
陈汉升又问道,沈幼楚是不可能买卧铺票的。
“不,不敢睡觉。”
沈幼楚轻轻答道,都可以想象到她抱着行李,低着头缩在窗户边上,饿了吃点馒头,渴了就喝点火车上的开水,独自坐30多小时的车程的样子。
陈汉升忍不住捏了一下沈幼楚的脸蛋,还是像以前那样富有弹性,沈幼楚睁着懵懂单纯的桃花眼,脸颊在电热器烘托下泛着温柔的红晕。
“把你身份证给我一下。”
陈汉升突然说道。
沈幼楚听话的掏出身份证,陈汉升瞅了一眼就笑了:“你以前那么胖的?”
“哪,哪里胖了。”
沈幼楚不好意思的要去拿回身份证,没想到陈汉升直接揣兜里了:“身份证先放我这里,到时帮你买车票。”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胡林语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