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一手牵着陆渊川的手,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她眉开眼笑的啃着糖葫芦,觉得满足的不行。
大概是人的劣根性,起初想要但得不到的东西会显得很珍贵,得到手的时候便觉得很满足,想一想还有些陆渊川在欲擒故纵的错觉。
许阮筐拿着糖人默默的跟在陆渊川与乔真的身后,每当陆渊川回头的时候,许阮筐就深深的将头埋下。
乔真见陆渊川回头的频率有些高,所以她偶然间的回头正好捕捉到许阮筐低头的画面,她挣扎片刻,松开陆渊川的手。“川川,我去和阿筐说几句话。”
她说完便转身跑向许阮筐,全然没有顾及到陆渊川向她伸去但又落空的手。
陆渊川默默的蜷缩起手指,然后将伸出去的手臂又收回去。
乔真跑到许阮筐的身边,然后将他带到湖边,“阿筐啊,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你需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现在是祁国的将军,你可以娶妻生子,而不是围绕着我而活。我有陆渊川了,不能自私的看着你孑然一身。”
许阮筐将手中的糖人递向乔真,他唇角勾起的笑容有些苦涩,“公主,自从属下懂事开始,阿爹便告诉属下,属下日后定要保护好公主。属下十二岁的时候便保护您,如今属下二十五岁,在您的身边十三年,如果您也不需要属下,属下实在是找不到牵挂。”
乔真看向许阮筐的眼神有些心疼,他顶的可是许砾的脸,她还剥夺了他原本的名字。反正她是渣女的事实,日后也洗不白了,她真的不想再伤害这个老实的男人。“阿筐,你可以有雄才伟略,你看见羽湖的繁华了吗?你现在是三国之首的将军,你还很年轻,你有大好的锦绣前程,以前没有牵挂是因为你被约束,如今约束你的教条断了,你的生活里也不该只有我一个人。”
许阮筐依旧举着糖人,“属下会的。”
乔真将糖人接过去,如果许阮筐坏一点,她还能理直气壮的打击许阮筐,偏偏许阮筐表现的很卑微,反而更招人心软。“谢谢你的糖人,我要和陆渊川去对面逛逛,我刚刚说的话,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
“嗯。”许阮筐低声应下,其实他如何都无所谓的,只要是乔真所想,他都会去做到。但他不想将自己做的事情都压在“听乔真话”的基础上,那样会让乔真的心里增添负担的。
乔真没有想的那么深入,只以为许阮筐将她的建议听取了,于是她转身便去寻找陆渊川。
陆渊川依旧站在刚才的地方,颀长的身形有些孤高,他敛眉看着羽湖上的船只,心思却放在看不见的地方。
乔真上前将糖葫芦递给陆渊川,然后又牵起他的手,跟着他在湖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川川,我之前不是睡觉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吗?是因为我从小到大,跟他的关系最亲密,我母后生我的时候损了身子,父皇又不愿再纳妃,黎国只有我一个公主,而且没有皇子。他从小便保护我,不管我做了什么坏事都是他替我担着。”
“有一次,我偷偷摸摸跑进青楼的时候,我父皇气得要打我,母后都拦不住,后来是他把过错揽到他自己身上,受了几十大板才让我父皇息怒。”
这些都是乔真从原主的记忆里翻出来的,“川川,以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改变。如果你很在意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让你不去在意,我只是将他当作哥哥。”
陆渊川将糖葫芦放在乔真的嘴边,喂她一口糖葫芦,并没有回应什么。
其实乔真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在意了。
二人又在羽湖上闲逛了一会儿,乔真便拉着陆渊川去路边的小贩那儿买纸花船。
她拎着一个纸花船放在陆渊川的面前,“你看这个怎么样?是个圆滚滚的小老虎。我还可以用只小兔子的,它们多般配啊。”
陆渊川看不出来乔真所说的般配在哪,但以物喻人,他与乔真也很般配,所以他没有细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