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并不锋利的牙齿啃噬着尸体,尤姆的牙齿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用力过大而被柔韧的肌肉扯断,但要不了几分钟,新的牙齿就会出现在他的口中,随着每一次的再生,他的牙齿也越来越坚固,越来越锋利。
除此之外,脑中的蠕虫也在一点点侵蚀那个早已死去的大脑,然后又顺着大脑一点点侵蚀尤姆身上的其他部位。
没过多久,尤姆全身上下都已经被蠕虫所侵蚀取代了。
最后将马车夫的头盖骨敲碎,尤姆用那分裂成数条虫子的舌头将其大脑嚼碎吸食干净后,才终于满足似的站起身来,舒畅地打了个饱嗝。
尤姆活了过来,或者说是尤姆的尸体活了过来,两种说法看上去差不多,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占据了尤姆尸体的某种东西歪着头,整理了一下从尤姆大脑中取得的资料,然后用鹦鹉学舌一样笨拙而粗糙的声音说到……
“尤姆……巴尔干……赫贝里斯……。”
这几个词是尤姆记忆中最清晰的词汇,但刚接手这些记忆的尤姆并没法很好地理解其中的意义,更别说是记忆中的那些纠葛,于是在纠结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尤姆留下一地残骸转身朝着王都的反方向走去,他的本能告诉他,现在的自己还在很虚弱,必须潜伏起来等待完全控制这具身体的那一天。
就这样,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这个多事的夜晚静静地铺开了,而作为剧中角色的几人却都还尚未知晓。
第二天一早,因为黎明时起了一阵大雾的缘故,空气非常清新,加上柔和温暖的阳光,就算让讨厌早起的露希娅来说,大概也会称赞这是个美妙的早晨吧。
事实上露希娅也是这么称赞的。
“真是个不错的早晨~!”
冲着刚升起不就的朝阳,露希娅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没错,露希娅今天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到平时赖床的样子。
实际上对于连时间都不具备意义的露希娅来说,睡眠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东西,只不过是因为她那松懈懒散的性格才让她有了睡眠的概念。
说到底,就是一个懒字。
“不过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吃进去多少就要吐出来多少,所以今天晚上一定会非常不平静。”
要是没这句多余的话,那就真的能算是称赞了。
拉麦刚想赞同露希娅的话就听到了她后面这句话,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咳咳……我说你啊,为什么总要多说那么一两句多余的话呢?”
咳嗽着,拉麦用微妙的表情注视着露希娅,也不知道是抱怨还是遗憾,或者两者都有吧。
“而且那句话引用的一点也不好吧?什么叫吃进去多少就要吐多少出来,你是哪来的高丽贷团伙吗?”
露希娅勉为其难地回头看了拉麦一眼,那眼神大概就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理解我高尚的情操。
老实说这眼神相当让人火大,让拉麦觉得手痒,恨不得捏住露希娅那.柔.嫩.的小脸颊肆意玩弄一番,不过在这之前爱因斯坦已经牵着马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