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西锦默默把钢笔塞回付东川胸前口袋里,就是这点不方便,她要是头上有簪子,也不用老借他的钢笔。
付东川还想抓她手,被西锦毫不犹豫拍掉了,付东川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粘人?
节目比较多,一上午的时间不够表演完,中午吃完饭还要接着表演,西锦跟着付东川往食堂走。
今天带家属的人也不少,但要说最亮眼的定然是付厂长的妻子。
厂里有传言厂长已经结婚了,但没人知道真假,尤其是正风华正茂的女同志,哪个没有动过小心思。
小婉不敢离西锦他们太近,但又想跟着他们,她总抱着一丝幻想,或许这表真是厂长送的呢?
又或许厂长跟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
上次跟她一起去剧院的女同志穿过人群凑了过来,挽住小婉手臂,比她还要情绪激动:“小婉,怎么回事啊?你这手表明明是厂长送的,你跟厂长手上的才是一对儿,谁知道那个坏女人手上的手表是哪来的?”
说完还冲着西锦的背影恶狠狠地瞪了两眼,这个女恶霸上次害的她手臂上肿了好大一块,都青了!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小婉没有底气回答她:“小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封信咱俩一起看的,那就是厂长给你的,不然你偷偷去找厂长问问?他要不承认,你就去找你舅舅。”小秋凑到小婉耳朵边上出主意,一副认真为她考虑的模样,“他不娶你,那就是调戏女同志,是流氓罪。”
听清她的话,小婉忙摇头,“这怎么能行?”
就像他妻子说的,那封信谁能确定是厂长写的,除了那封信,厂长甚至没有跟她私下说过话。
“怎么不行?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不敢去我帮你去!”对她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很不满意,小秋自己做了打算。
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在碰瓷,只有小秋相信她,小婉感动地看着她,“小秋谢谢你。”
她们是最好的姐妹!
食堂里坐满了人,根本没有空位置,西锦跟着付东川在第一个窗口取了饭盒,两人又一块往他办公室走。
食堂的大厨可能独爱水煮菜,每道菜几乎都是煮熟的,很清淡,西锦挑着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剩下的付东川独自一个人吃,西锦坐他边上把小婉说的,手表是有人装在信封里放在她工位上事跟他提了提。
小小的厂里明争暗斗,不定是哪位想出来的主意。
每一步棋背后总有它存在的意义,付东川跟西锦介绍:“她舅舅是向江北,是警局一把手。”
一块手表,一封借用厂长名义的信,外加上长相还算上乘的厂长,很容易让怀春的女同志丢了心。
当女同志发现被人耍了,又或者被人辜负,难保不会找长辈告状。
“看来你还挺危险的。”西锦感叹,都不是愚笨之人,其中的牵扯很快就能缕清。
付东川放下筷子,伸手把饭盒盖上,“有爷爷顶着,他不敢动我。”
这也是为什么把他调到这来的原因,向江北年轻的时候是老爷子手底下的人,没少受他恩惠。
没有十足的证据把柄,向江北不敢随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