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晴夏望着眼前的苏梨，她的眉眼之间满是淡然，与她说话的时候甚至带浮世三千的慵懒。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仿佛自己只是芸芸众生，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欺负。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能，不是你和我能说得清的。”苏梨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眉眼微挑，“选吧。”

这一刻，晴夏的心里还有许多事不明白，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命再去弄清楚了。

无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她口中所谓的‘苏梨’，都没有人会救她。

那个人的眼神犹如万年寒冰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能够冻结周围的一切。她心中一沉，清楚地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凝视着那双冰冷的眼睛，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原来死亡已经离她那么近了。

“没想到我这一生竟然落到这样的地步。”晴夏缓缓蹲下身，捡起匕首的同时，将目光落在莫璟言身上，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充满了哽咽，“我突然有点后悔呢。”

莫璟言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起伏，他本就觉得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

不过是拼一丝念想，才活下来罢了。

不善言辞，不喜沟通。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深埋在内心的喜欢与爱意，并非波涛汹涌，而是细水长流。

晴夏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希望苏梨能回到他身边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