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笑不能笑。
老东西指定在哪里偷看呢,这次国宴算是他心尖饽一次人前露面的试水。
谁阻挠,谁倒霉。
再者如今有太子打前锋,宁乐才不做那倒霉蛋棋子呢。
看戏多好啊!
于是宁乐摆出一副深沉的表情退避三舍,瞧着太子与男主周旋。
陈嘉仪很彷徨,连忙走到李奕承身边想要解释些什么。
却被李奕承一个冷凉的眼神骇住。
她震在原地。
李奕承没再看她,而是谦谦有礼的听训状态,认了错。
“是我一直久居府中而不出,不知礼了。此次国宴本也是父皇给的一次试炼,本想着和皇后娘娘多学习几分,没想到……”他说着,露出苦笑。
但没有怨怼皇后的意思。
更有几分苍白的单纯,好像压根看不出来皇后那边是故意退出,有意看他出丑一般。
但在场聪明的心里皆有数。
示弱以求人同情心么。
宁乐垂眸一笑,眼底含着嘲弄,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面对的是什么人。
果然——太子冷笑起来:“四皇子这意思,一切皆为母后与本宫之过,你是无辜的?”
李奕承一怔:“皇兄误会了……”他虽然是这个意思,但肯定不能明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并博得同情才是他的策略。
“误会?那你告诉本宫,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太子咄咄逼人,要李奕承说个清楚明白。
清流们也随之附和,一同讨伐李奕承。
而周围其他官员,做壁上观,无人出言帮李奕承一把。
哪怕是他的二位岳丈大人。
李奕承懵了。
李宁乐快笑死了,老东西以为直接将男主放入战场就能让他顺理成章汲取势力,一点点壮大么?
殊不知有许多东西是需要潜移默化间锻炼的。
比如朝堂经验,男主的思维恐怕还没她转变的好呢。
示弱?
呵呵,在党争中你示弱和告诉别人:来呀,快来打我脸呀,我不敢反抗的这种话有什么区别。
李奕承把对付女人那一套来对付太子以及从来就是吃硬不吃软的清流一党,不是找抽是什么?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水凝成冰之时。
启德帝到了。
宁乐微笑,又露出马脚了啊。
三国使团尚且未到,启德帝这就出现,虽是为了保护心尖饽饽,却也更向一些人证明自己对四皇子的不同。
果然在场朝臣神色微变,眼底酝酿着风暴。
诸臣行礼。
启德帝眸光隐含担忧扫过李奕承,面上乐呵呵道:“免礼,这是在闹腾什么呢?”
不等众人回话,他转头看向那长长的木桌宴席,眼底划过几分错愕。
哪怕提前知晓此次宴席与以往大不相同,真见到也是有些震撼的。
所有的食物装盘堆叠在一起,琳琅满目,好看是好看,新鲜也是真新鲜。
但是——这是国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