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依然待在厨房中,不知道忙些什么,她好像一直待在里面,好像那里面才是她的家。
落北笙走过去打开了厨房的门,缩在角落里的女佣浑身一颤,双手抱住头不停的喃喃:“不要...不要过来。”
“美丽的女士,是我。”
熟悉而又亲切的话语使女佣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面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站起身扑进落北笙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谁都不会有事。”
女佣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请您,请您救救小姐!”
拍了拍她的背,告诫她只要自己不来就一定不要开门后,打开了厨房门。
“啊,对了,我希望等会可以喝到美味的茶。”
与刚刚所待的地方不同,现在的客厅一片血红,空间时不时扭曲一下,好像在诉说着主人的内心。
二楼传来叫声,落北笙冲上了楼,一脚踹开少女的房间,四五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围着少女,对她上下其手。
模糊不清的黑影看见了落北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床上那几乎衣装破碎的少女不禁大喊:“大哥哥,跑!”
跑?落北笙觉得很好笑,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却让自己一个男生离开,明明受尽屈辱的是她,却想让自己面对全新的明天。
落北笙不是什么热血笨蛋,不会冲上去与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纠缠,外面传来轰的一声。
仿佛是开始的号角,几个黑影一齐冲了上来,想要吞噬眼前不知死活的人类。
走廊的窗户轰然破碎,一道身着白衣的身影带着无尽的怨念飞驰而来。
是被困于柳树下的少女的母亲,原来就在昨晚,落北笙向保安提出了觉得柳树风水不好,应当砍断的想法。
而刚刚那轰的一声,便是柳树倒塌,地缚灵的束缚被解开,怀揣着深沉恶意的灵魂,此刻已然是杀疯了。
那四五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此刻更加残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落北笙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真正的BOSS是会赶来阻止的那人面兽心的男人。
落北笙站在楼梯间,看见了那男人正在向上走来,他看见落北笙,却不似之前般害怕。
“让开,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当然,如果你想掺一脚和那群人一样我还是会欢迎的。”
男人的眼眶流出漆黑的血,嘴角张开却也是漆黑一片。
“听说只有黑心老板,流出的血才会是黑色。没想到还有个黑心丈夫和父亲。”
男人冷哼一声,不想与落北笙废话,加快脚步想要将落北笙扔下楼梯。
明明地形来说是落北笙有优势,但事实上对方是房子主人内心恐惧的结合,是无法杀死的存在。
如果被对方抱住脚或拖住滚了下去,那死的就只能是落北笙。
可落北笙是谁?他的风衣本身就可以承受高处坠落的伤害。
而只要将男人拉开,那残缺人影会被少女的母亲杀掉,再配合母亲将这个男人处决,这场噩梦就可以结束了。
落北笙一把抱住男人,直接从楼上滚了下去,尽量遮住自己的头,不让自己的头部受到损伤。
几十阶台阶很快落地,落北笙立马站起身,右腿小腿传来刺痛,但问题不大,落北笙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
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男人一开始还很不屑,但他后来发现,自己接不住对方的拳,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自己会怎么攻击仿佛被看破,对方总能避开后使出更为强力的一击,让男人痛不欲生。
“该死!你耍了什么手段?!”
落北笙眯起眼睛,笑的犹如初见邻家的阳光大男孩一般:“手段?如果连这叫手段,那你如果见识到我真正的手段,应该会痛不欲生吧?”
一拳又一拳,躲过一拳和一脚,男人只能被动防守,他以为的破绽却可能只是对方故意而留,再次一拳出去,感受到了拳头上传来的肉感,男人不禁想要笑出声来。
“别急,给你一点福利,给你打崩溃了,就没得玩了。”
落北笙抓住打在自己脸上的拳头,两手交叉一翻,再一拧。
血肉绽开,清晰可见其中筋脉骨头相连。
男人痛叫一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一个少年。
“很好奇,为什么打不过我?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答案,你去地狱里询问自己的妻子,作为纯粹灵魂的她更能感受到这份感情。”
“什么感情?”
“你猜?”
落北笙像上午教少女那般,一拳落在可以让人产生昏厥的地方,又是一拳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地方,打击这里可以让对方瞬间阳*。
少女此时就在楼梯上等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身旁白衣的女人搂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下来帮一把的打算。
毕竟眼前的场景...确实可以说是一面倒的虐杀。
男人很快连拳都出不了了,眼里也失去了嚣张和高光,俨然一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