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分为好人与恶人,但无论是穷凶极恶,还是小恶,都会害怕一个人,与其说是人,说祂是神也不为过。
“阎王,我来找你要一个人。”
青年的怀里躺着一个正在酣睡的男孩,他单手托着男孩的身体,另一只手拍在一个中年人的桌子前。
“你这样显的我很没面子。”
中年人撇撇嘴,然后端出生死簿:“政啊,你才当上寻风使短短1000年,就忍不了了?”
“说吧,要谁,只给你一个机会奥,给完我就给你开除了。”
他心里虽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副你走了我很开心的样子。
但内心可是哭了起来,整个冥界,就属他效率最好。
“他。”
指了指怀中的落北笙,青年满脸的认真。
“哈?一个孩子?”
中年人瞪大眼睛,然后翻开生死簿找着。
“落北笙,生于20...?”
中年人突然站起来,他端起生死簿给面前的青年看。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你看看,他是未来的。”
青年皱皱眉,皮笑肉不笑的问:“未来你就不管了?”
“管啊,但是...呃呃,好吧好吧,我再看看。”
“生父落雨霖...”
“噗!”
一口乌黑的鲜血吐了出去,他赶紧将生死簿关上,然后做出挥手的姿势,他分成了两半,另一半快速向着殿外掠去。
“呼呼呼,我靠,你知道么,我刚刚慢一点动作,这里的所有人,可能除了这小孩,也可能包括他,都要死了。”
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家,那刚刚跑出去的分身也在瞬间变成了一只长着触手的生物,卷起了两个军装的人吃了起来。
青年拿出一柄长剑,直射而去。
炽热的火焰与寒冷一同作用在了那怪物的身上,如同阴阳般的阵法出现,那怪物消失不见。
他杀不了。
这个怪物拥有极强的自生能力,他只能将其封印起来。
“他的父亲?”
青年看着自己的佩剑随着怪物一同消失,叹了口气,回头看向中年人说。
“对啊,他的父亲,哎,似乎就是我们所逃避的...域外神明中的一员。”
他想了想,觉得瞒着也没用,于是干脆说了出来。
“神明的名字都是有伟力的,域外神明也是如此,提到他们的名字,他们就会降下注视。”
“而他们被称为不可触摸,不可直视,不可聆听的生物。”
叹了口气,他指了指上空。
“就是这么没得。”
“所有?”
“所有,海那边的还好,还剩一点。”
青年看了看怀里的落北笙,再次闭上眼睛回顾着他的记忆。
“他的记忆似乎自己作了处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但他和祂们的接触都被屏蔽了。”
青年长呼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表情中似带着心疼,似带着不解。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青年抬起头,他生为一代帝王,本就该高于人上,今见人下之人,倒触动了心弦。
“生死簿上没说啊,他不应该死啊。”
中年人翻看着生死簿,划去了被称为禁忌的名字。
“因为不懂世俗。”
或许这才是他不想回去的真正原因吧。
中年人摆摆手:“别扯这些,我一直呆在这,我不懂。”
然后又推了推手:“带走吧带走吧,不辞你职位了,有空常来坐坐就行。”
青年点点头,刚想有所动作,怀里的落北笙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
表情愈发冰冷,他挣扎了一下,力气又不敢用大,害怕会伤到面前的人类。
“放我下来。”
落北笙尴尬的眼睛不看面前的青年,而是瞪着眼睛去看不远处的中年人。
眼神仿佛是在说:这里有人拐小孩了,你不管?
中年人干咳一声,挪开了视线。
青年将落北笙放下来,然后也不说话,微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孩能搞出什么名堂。
落北笙理理着装,一言不发,而是拍了拍胸口,就好像在按什么按钮一般。
然后拍了十几下,除了敲击的声以外什么动静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在表演自残。
“黑雾,出来干活。”
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