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颜被他这一句话说的红了眼眶，快速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轻声回道：“ 我们可以多走走。”

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也算是侧面回应了。

她不能让他抱有希望，这样以后他才不会失望。

沐九渊听到她含糊的回答，也没有生气，只是想着余生都陪在她身边就好。

虽不能长相厮守，可是能看见她也是好的。

从她躺下的那时候他就想过，要是可以，她就一直躺着也好，这样他也可以时常去和她说说话。

可眼下她好了，那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久到太阳落下，久到天色暗淡，久到两人都忘了吃饭是何物。

一直观望他们的沐一和白景浩也只是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他们都能看清，萧默颜对沐九渊可能是存在一点不同的感情的。

可是他们中间就是有一条鸿沟，怎么都跨不过去。

这一点白景浩深知，他也明白萧默颜的心思。

就像他，这两年也有女子围绕在他身边，可是他都会习惯性的和他们保持距离。

只要不付出真心，就伤害不到别人。

转眼二十五年过去

原本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年渐渐成了中年。

原本清风霁月的沐九渊也成了老者，原本美艳决绝的萧默颜也成了半老徐娘。

早在她醒来后，灵泉水对于她就失去作用，她的面容在这些年里也有了些许变化。

孩子们都生了孩子，韩老夫人和太皇太后、萧老，秦夫人，徐老.萧族老他们相继离世。

她的孙儿也已经成婚。

这一日，萧默颜从床上醒来，就感觉到了和二十几年前一般的眩晕感。

强撑着身子起来后，命人找来白景浩。

白景浩风尘仆仆赶来时，就看到了虚弱的萧默颜。

“老大，是......”红着眼眶没说出后面的话。

萧默颜微微点头。

“这两日你就留在公主府吧，等我安顿好之后的事，我们一起去北龙城。”

白景浩含泪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十几年前去过一趟寒山寺，在玄空大师圆寂之前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消息。

现在他们心中真的没有羁绊了，或许就是要到离开的时候了。

两人在屋中闲聊着，没看到，来找他们的沐九渊正在他们的门外，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许久后，他才调整好心情，敲门进入。

两人见是他，也没有表现出惊慌的。

“你来啦！来过来坐。”

萧默颜的嗓音已经苍老不少，可是听在沐九渊的耳中还是如当年那般。

等沐九渊坐下后，才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萧默颜一点都不意外他问出这句话，笑着回道：“就这两日了。”

“好，我会和奕辰说一声，这些日子我就不去上朝了。”

萧默颜明白他的意思，终是没忍心拒绝他。

他这些年一直单身，毫无怨言的陪在她身边。

老了老了，她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顾沐笙早在奕辰十八岁时就退了下来，现在正在带着齐清允在爪哇游玩。

锦钰一直在朝，和韩啸共同协助奕辰处理朝堂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