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晚拒绝了:“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她还不放心的叮嘱:“千万不要轻生了。”
裴夫人点头答应了。
林惊晚走前看了眼时间,心想按照原来的剧情进展裴铭父子快应该回来了,再省去帮原主报警的这一片段应该会更快回到家。
林惊晚和小机飞回祁家回到自己卧室里刚准备躺下就听见外面隐隐传来吵闹的声音。
她贴着墙壁仔细听了会,是一个小男孩的哭声,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小男孩很绝望。
林惊晚心里一惊:“这孩子不会是裴昭吧!”她赶紧三下五除二换上衣服往外赶,越往外走听见的喧闹声就越大。
慢慢的林惊晚就听清了外面在吵些什么。
是裴铭和他的爸爸。
他没有听见裴铭父亲的声音,倒是裴铭,稚嫩地童音中满是愤怒:“祁昼,你们给我等着!”
祁昼是肯定不会出面和一个孩子对峙的,甚至是祁昼都懒得出来看,估计是祁昼下达了送客令,然后这二人被管家赶了出来。
林惊晚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果然是管家在驱逐两人,管家站在后面,手中拿着祁昼带过来的皮箱,一脸不屑地看着裴铭父子。
只见管家将皮箱重重地放到了地上,俯下身子单手将皮箱打开,哗啦啦散落了一地金条。
林惊晚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金条的光辉快要闪瞎她的眼睛,合计着有钱人家破产还能拿出这么多金条。
小机不合时宜地出声【你以为这些金条能做什么,放在祁家这些金条也就够一天的开销,就更别说破产了要还一堆债的裴家。】
林惊晚也不合时宜地发问:“这些金条祁家要多久能挣出来?”
【也许一两个小时?】
怪不得管家一副根本就不把金条放在眼中的样子,裴铭的爸爸好歹也是商人,这么做在祁昼的眼中不就是明摆着侮辱他。
就在这个时候,林惊晚看见管家拿起一块金条在手中掂量了下,漫不经心道:“裴总,这些金条也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何必上赶着送哪,你觉得能拿的出手吗?”
裴昭父亲有些局促的说:“您看,我现在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求祁总高抬贵手……”
管家一把将金条扔了出去,金块和大理石地砖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地响声,管家指了指地板说:“你这一箱子破烂都买不起祁家一块地板,赶紧滚,别让我们祁总烦心。”
裴昭挡在他父亲面前,面红耳赤,他哪里过过这样的生活,看过别人的脸色,这要是祁昼亲自说出这个话还有他心中还有几分好受,可偏偏是个看人眼色见风使舵的下人。
裴昭没有和管家多说,转身和他父亲说道:“爸爸,我们走吧,总有一天我们会东山再起的。”
管家嘲讽道:“东山再起?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在祁家,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裴昭这个年纪终归没那么多心思,再加上接二连三的被一个管家羞辱,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一个下人倒是把自己当成了主子,什么时候下人能代替主子说话了。”
管家听见这话也不恼,只是微笑着看向裴昭:“裴总,裴公子的涵养还是要好好教教的。”
裴昭的父亲连连答应,一向直挺脊背现在弯了下去,点头哈腰:“是,还烦请您帮忙通传一声。”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惊晚算是听明白了,合计着当年原着中裴昭父子被羞辱不是祁昼做的,而是管家在祁昼不知情的情况下上演了这么一出戏。
所以祁昼根本就没有下达什么命令,或者只是吩咐了不见,但管家却仗着祁昼不知情把人带到了客厅里,先给希望又给失望,只为了羞辱一番过过瘾?
林惊晚最烦的就是这种人,这不明摆着给她制造麻烦嘛,她抬脚下楼,故意走出声音吸引注意。
果然见几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林惊晚一边扫着金块一边问:“管家,这是怎么了,有客人来拜访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
管家脸上立马挂上了谄媚的笑容:“少爷,大半夜的怎么惊动着您了。”
林惊晚站在管家面前,严肃地问道:“回答我的问题。”
管家有些心虚,又想着祁肆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孩好糊弄,于是搪塞道:“少爷,祁总吩咐过了,这两人一律不见。”
林惊晚:“真的是我爸爸吩咐的?”
管家:“是的少爷,还是祁总特意吩咐的。”
林惊晚:“既然是不见,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进来,直接在门口拒绝就好了。”
林惊晚的话音刚落,她就看见裴昭的用厌恶又憎恨的表情盯着她,她只好转过身装作看不见,又问管家:“还有,为什么要把金条扔在地上?”
管家笑呵呵道 :“这金条一会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