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泰接过来看了看,有知县孙海麓的印信,于是问道:“汉川现在什么情况?”
汉子立时鼻头一酸,“将军,汉川被左镇那帮畜生,祸害惨了。魏武军再不过来,全县百姓就没有活路了。”
王光泰微微皱眉,“汉川既然是归属于我们大帅治下,我魏武军自然不会弃之不顾。你可以放心,大帅已经从南阳南下,不日就会进入湖广,而本将就是前锋,专门来对付过江的左镇。等本将夺回汉川,擒下张应祥,到时候汉川百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汉子满脸兴奋,“这下汉川有救了。”
王光泰摆摆手,问道:“本将现在准备夺回城池,城中百姓对待左镇的态度都是一样吗?孙知县又能给本将什么帮助?”
汉子忙道:“将军放心,现在城中百姓都恨透的左镇,都念着魏武军和大帅的好,盼望魏武军将左镇赶走。孙县令已经和城中的士绅商议过,让他们选择凑一笔钱粮,让左镇走,或者是选择请魏武军发兵,乡绅们都选择了请魏武军发兵。”
王光泰闻语,心中一动,抬手勾了勾,示意是汉子走近来,“你上前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你,你转告孙知县。”
汉川县内,张应祥霸占了王进士的宅子,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师椅上,两个小丫鬟正给他锤着大腿,一个小丫鬟,则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粥,里面打了两个鸡蛋,用勺子送到张总兵的嘴边,他美滋滋的享受起来。
这时亲兵忽然前来禀报,“总兵,孙知县前来求见。”
张应祥眉头微皱,“他来做什么?犒劳军的银子准备好了吗?”
亲兵说,“说是有要事和总兵商量,看样子很急。”
张应祥摆了摆手,示意不吃了,他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身子,用手抹了把嘴,顺手摸了捶腿的小丫鬟的小胸脯一把,吓得小姑娘一声尖叫,惊得跌坐在地上。
张应祥嘿嘿一笑,“呵呵~别慌,你还小,先跟着本将,等长大些,本将再宠幸你。”
说完,他站起身来,便对亲兵道:“让孙县令来见我!”
不多时,一脸忧色的孙县令,就被领了进来。
张应祥见他见来,便问道:“孙县令,县里面要交的钱粮准备好了吗?”
此前张应祥已经讹走了十万两,不过他并不满足,最近又要求县令再提供十万两,作为大军驻防的日常费用。
他要过一笔,又要一笔,简直是个天坑,根本填不满,说话又不算数,士绅们哪里还敢给他钱粮。
孙知县道:“总兵官,您这都是要第二笔了,城中父老都担心交了这一笔,总兵官又想出什么名目出来,都不愿意交银子了。”
张应祥立刻把脸一板,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娘个劈的,这时怀疑本将的人品,还是刁民不想为国出力。弟兄们过江协防,光开拔费就是十万,还不算军粮、军饷,本将要得多吗?我看是有人活腻了。”
孙知县忙苦着脸道:“总兵官,城中乡亲们不是不想给,他们今晚请总兵官赴宴,就是想问清楚,总兵官到底要多少钱粮,才能离开汉川县。您看将士们驻扎这段日子,汉川县为了支持将士们,已经一贫如洗,实在是负担不起来。您看北面的应城和孝感,也盼着这张总兵驻防,大军是不是去那边看看?”
张应祥眉头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微微点头,“那啥,今晚的宴会,本将一定来,至于移防,等吃完再谈,吃完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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