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回道:“是的,当初戴权是真的招抚贾家,可是你却忘了贾母是个多么记吃不记打的。总觉得别人帮她是应该应分的,反手她卖别人的时候也是心安理得的。因着她这个性子得罪了多少人了。”
贾敬道:“难道贾母出卖了戴相,可也没听说戴相出事啊。”
惜春道:“呵呵,这世上无无缘无故的好,你说这戴权为什么招抚贾家。”
贾敬回道:“还能为什么,必定是看在贾家先人和老太太的情分上啊。”
惜春道:“屁个情分,从贾代善开始,贾家除了会得罪人还会什么,哪里有情分可言。戴权招抚贾家是因为他本就是先太子的门人,先太子幼年有恩与他,救过他性命。他招抚贾家是看在咱们家养着一个秦可卿。贾母心中多少对这事是清楚的,可是当出卖秦可卿能捞道更多的好处的时候,贾母何曾心慈手软过。出卖秦可卿的时候,早就忘了戴权的招抚,可忽悠起你出头来,这戴权又成了贾家的亲故了,你还真信。”
贾敬这时总算知道自己被拿捏了,但是各种还有很多问题,能带听清楚当个明白人,总比当个鬼好,贾敬立刻调整态度,再也不是那个上去要掐死惜春的贾敬了,软软的继续问道:‘可是,哪夏守忠还曾护着元春省亲,这总是真的吧。’
惜春道:“夏守忠是六公总管太监,是皇后的亲信,元春一个皇后的洗脚婢冒了头,还是庸皇家隐私威胁才得了的好处,皇后不派人把她看到死死地怎么可能。”
贾敬一听,这贾母是一顿画大饼,正经的话一句没有啊,都是扯虎皮,拉大旗啊。叹息了一句道:‘我糊涂啊,这贾家二房真的是空架子了,也就一个贾政,还外放了学正。可就这么一个小官,也没什么用啊。荣国府的牌子也被贾琏收回去了。你说的也对,这贾家二房和这贾家族人却是没啥区别了。’
惜春听贾敬这么说,回道:“这么想就对了,你总觉得贾母哪家人家强,是正经亲戚,不过是被当年的事迷了眼,其实你好好想想,贾母一家子现在和你死了的儿子给你留下的正经嫡孙贾蔷有什么区别。贾蔷如今过的什么日子,不过是在宁荣街有处宅子混日子罢了。”
听惜春这么一说,贾敬心想也是啊,是没什么区别,回惜春道:‘我懂了,以后远着哪一家子就好了。’
惜春欣慰的点点头,毕竟是亲爹,吓唬吓唬还行,还能真弄死,哪怕是再糊涂的,也是亲的啊。安慰贾敬道:“对吗?你就不能个赦大老爷一样做个纨绔就好。趟这趟浑水干嘛?”
贾敬听惜春如此说,回道:“可咱们也不能沦落成打秋风的落魄亲戚啊,你在还好,你若嫁人了,就是人家的人了,咱们家还能指望谁?”
惜春道:‘不还有贾蔷吗?我嫁人之前一定许他个前程如何。’
贾敬道:“不求他大富大贵,哪怕只是做官做到贾政的地步,能撑起这宁国府的门面就好。”
惜春看贾敬又提贾政,回到:“快别提那货了,这次外放他能活着回来就不容易。你快盼你孙子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