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有好几个，都是昭夜亲手训练出来的。

“女娥？”昭夜颤抖着往前，认出了一个在血水中拖起一个男人的女人。女人现在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太熟悉，昭夜都认不出，这个身上被血水浸泡过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得利助手。

听到昭夜的声音，女人木然的回头。等确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日思夜想的昭夜的时候，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昭夜首领，您终于回来了。”女娥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没有放下手中的尸体，虽然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们等您，等了好久好久。”女娥抱着怀中的尸体，哭声中带着绝望：“我等到了您，可是他没有等到您。”

昭夜低头，盯着女娥怀里的尸体。

这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昭夜从他腰间的牌子上，认出了对方的信息。启明城护卫队的成员，都有自己的牌子，但是，真要到队长和副队长级别的人，牌子跟一般人的牌子是不一样的。

结合女娥的动作，昭夜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除了女娥的丈夫，护卫队的呼罕，还有谁会让女娥哭得如此声嘶力竭。

昭夜记得这个叫呼罕的汉子，当初呼伦部落刚刚融入昭夜部落的时候，这个家伙的表现，着实出彩。

然后，昭夜就答应，给他成年，那时候，呼罕可是第一个被昭夜亲口承认，可以成年的人了。

再后来，呼罕也是昭夜部落第一个成婚的人。当初他相亲的时候，一些表现，昭夜还历历在目。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真的跟当初承诺的一样，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直是女娥最能依靠的人。

可是，现在女娥不能依靠他了，他现在倒在地上，倒在女娥的怀里。

昭夜没办法安慰女娥，虽然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可是昭夜现在，真的无法安慰这个受伤的女人。

毕竟如果遇到这种事情的是昭夜，昭夜也许会做的比她更加疯狂。

不知什么时候，贝伦斯已经走到了女娥的身边：“这里血腥味太重，这里的地太脏，你带他回家，给他整理一下，别让他一直这个样子。”

贝伦斯没有说太多，如果这里所有人都需要安慰的话，昭夜和贝伦斯就算忙活一天，都没办法安慰所有的人。

他们两个，做的事情不多，等到朱亚带着南木他们回到飞船上的时候，昭夜和贝伦斯，将原本大开的大门，合上了。

这一次，大门合上之后，带给所有人不再是黑暗，而是光明。因为，昭夜和贝伦斯，将飞船里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

只是，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没有人发现这样的变化。

地面清洁系统打开，地面上的鲜血，很快被清理干净，然后，昭夜和贝伦斯，带领幸存的人，给所有战死的人，换了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