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道祖!”
云苏和慕容冰月返回南极天宫时,整个天宫,万仙齐聚,也不知是谁带头,绝大多数人都行了跪拜大礼,甚至许多仙修高人,也心悦诚服地行了大礼。
按照以往的脾性,他是见不得这些迂腐大礼的,但今日却有些不同。
与其说这些人是臣服于他的无上道行,不如说是代苍生谢过他的救世之恩。
慕容冰月方才已经提前传讯回了天宫,在捷报中提到,清风道祖力战上古魔头,经过三千六百个回合,终于重伤那魔头于剑下。
并且,那魔头绝大多数的化身都被道祖无上神通隔空击杀。
这个说法,虽然比起事实还有巨大的差距,但却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真相是云苏在三十余年前就窥到了这一次劫难,未雨绸缪,直到今日一剑之下,因果必杀,将那短时间内重返巅峰,达到了太乙之境的魔头斩杀。
不仅如此,为了一劳永逸,云苏还追着因果线,杀了他所有的分身,就连已经逃到了五千余万里外的那最后一个分身,也没逃过一死。
这个战力,虽然是积数十年之功才能一朝成功,但不知情的人,如果知道那域外天魔的真正实力,还有关于化血神通的大秘密,一定会更加难以置信。
这么强的魔头,就死在了偏僻之地的南部三洲,五十六万年前,南部三洲鼎盛时期尚且拿那魔头没办法,南方神洲那些高高在上的无垢金仙们听到这域外天魔的名头无不是望风而逃,但五十多万年过去后,南部三洲的修士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这个深仇大恨。
对于一方天地而言,什么仇恨最深,不外乎亡族灭种了。
狡兔三窟,这域外天魔分身千百万,最终也难逃一死。
所以说,修炼者之间的过招,杀人不算狠,能断人一切生机,灭杀对方在这世界上的所有存在才是最可怕的。
就拿云苏来说,以他对大道的感悟,还有逍遥天仙的身份,哪怕是没有学到化血神通,不动用长生云台的复活之力,正常情况下,就算只剩下一滴血,一块肉,甚至是一根毛发都是有可能重生的。
当然,前提是没有被大神通斩杀,没有被人循着因果线追杀,没人被人斩尽天机,灭过去未来。
如今有了即将到手的化血神通,一切又不一样了。
如果放话出去,这魔头身上有化血神通,怕是多少太乙仙人也会冒着陨落的危险来抢夺,所以这注定会是一个秘密,只有云苏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今日之后,南部三洲,唯清风道祖独尊。”
“正该如此!”
南极天宫宫主叶成仙,太极剑界界主也跟着行了大礼,在那生死关头,先是旁观云苏以无上神通施法,心中早已没有了任何争雄之心。
如今,云苏再次归来时,已经拯救了南部三洲亿亿万生灵,是以一己之力维护仙凡各族大德道祖。
在实力为尊,气运为王的修行界,即便他是孤身一人,依然是无冕之王,自今日后,不仅仅是这一方天地的修炼之祖,更是日后修行界共尊之祖。
这天宫之中,虽然人数众多,却也不是什么样的身份都能来的,但人群中却有极为特殊的几人,可以说完全就挨着那叶宫主,尉界主,神华帝等人。
一个极为美丽出尘的少女,带着一个身着大成王朝一品黑蟒袍服的玉面文官,此人不过丹田之境。
身旁是一个三口之家,男的只是金丹境界,女的更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武者,二人还牵着一个小家伙。
那少女眼中有许多担忧,也有许多期盼,在云苏出现时,一汪秋水泛起了涟漪。
“诸位免礼!”
云苏轻轻一抚,便将数百万参与此战的仙凡妖神鬼精都扶了起来。
然后,他走到了那少女面前。
少女似乎有些激动,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好似要拥抱什么,却又有些不敢,半途又要缩了回去。
云苏上前一步,左手拉住了她膏玉一般的右手,右手合上去轻轻一拍,安慰道:“我回来了,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呢。”
“回,回来就好了。”
王玄机破涕一笑,明明眼泪水还在流着,却笑了,真的放心地笑了。
当知道自己云大哥去追杀那上古魔头时,她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正魔决战的时候,云苏唯一没有瞒着的人就是王玄机,而且告诉她,自己有必胜把握,不用担心。
云苏望着正站在旁边的王玄文,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这家伙居然还是孑然一人,缘分这东西很奇妙,当年苦苦追求的人,最终却缘悭一面,而将心思花在国家大事上,却成了神华帝最器重的大臣。
“大哥!”
王玄文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句,在这么多人注视之下,他不禁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头也是心潮澎湃,虽然一直都知道大哥很厉害,很厉害,但是谁又能想到,大哥厉害到有成为南部三洲无上道祖的那一天。
“好!”
云苏放开了王玄机,说了一声好,也就代表了对他的认同,毕竟现在的场合也不适合多聊。
“小宝,快,叫大伯。”
何啓玉见到云苏望过来,连忙伸手想去拉孩子,发现人呢,低头一看,好家伙,藏在他爹的裤裆下面呢,露出一小撮毛,正在打量这位陌生的大伯。
这些年,为了这场正魔大战,许多事情都被耽误了,哪怕是强如云苏,在王玄武结婚生子这些事情上,也插手不多,二人的婚礼也是一切从简,并没有铺张大办。
为了这一场最终的决战,大成王朝上到皇帝,下到贩夫走卒,都咬紧了牙关,尤其是皇族,就连最普通的养生汤都停了。
如果不是节俭到了极致,最终也凑不出这百万破魔军,还有那十万诛仙炮兵。
钱虽然不是省出来的,但面对一场涉及南部三洲亿亿万生灵的决战,别说享受了,神华帝恨不得把牙缝里的东西都投入备战中去。
“我大伯不可能这么厉害吧……”
四岁左右的小家伙,虽然由于父母的缘故,从小就极为聪慧,但依然有些转不过弯来,直到王玄武满脸赤红地伸手把他从裤裆下拉出来,摁在前面,他才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