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间舟手上用力拽着绳子,将墨听霜扯回到了院子外。
手上巧劲一甩,挂在树上的家伙事都落了下来。
“快跑!来人了。”
墨听霜脚一落地,撒丫子拉着顾间舟就跑。
两人跑出好远,墨听霜扯着身上的白袍子,笑的像个傻子。
“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恶气,活该吓死那个老泼妇!”
这些年虽然她没经受过邹氏虐待墨听霜的经过,但原主的记忆,她还是有的。
原主是个傻的,只懂得忍着,白天黑夜的被责骂殴打,除了晚上一个人偷偷哭,什么都做不了。
两人停在家门口,借着灯光他看清了墨听霜脸上的落寞,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红红的眼睛,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男人皱了皱眉,见不得她受委屈。
刚伸出手,面前的人却是一下转回身,冲着他一笑:“接下来等着收钱就好了,那老泼妇铁定要给顾家来送钱。”
男人忙将手收回去,黑沉的夜色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男人不大不小一声嗯。
两人将手中的家伙拆卸完,悄咪回了房间。
另外一边,墨听雪扯着邹氏的肩,将人拉起来,一脸担忧的大喊着:“娘!你怎么了,你看到啥了?”
邹氏攀附着女儿爬起来,满脸鼻涕横流,看起来恶心坏了。
手指向老槐树,眼神无光的喊着:“鬼!墨家姐姐来找我索命了!”
尖叫着喊完,白眼一翻,人昏死了过去。
墨听雪心中打鼓,视线扫过老槐树,啥也没有。
可她心里毛毛的,总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让人扶着邹氏忙进了屋。
第二天,村里开始有传言,墨家昨晚闹鬼,邹氏被鬼吓丢了魂,在家躺养着不敢见人。
村口站着人一脸兴味的笑谈:“这要是没做亏心事,何故吓成这样,看样墨家隐晦事还真不少!”
“就是,前脚人家爹刚死,后脚就急着把傻姑娘嫁出去,摆明了就是为了墨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