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姜咻说：“哪怕这个真相残破不堪，让人寝食难安，那也是真相。”

林初昕垂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你真是很让我惊讶。”

姜咻：“过奖了。”

林初昕冷笑：“你觉得我是在夸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要说把你交出去，奥菲娅会怎么对你？！到时候江责——”她说到这里，猛然顿住，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这样似乎也不错。”

江敛一脸茫然：“妈？你在说什么？”

林初昕说：“听不懂就闭嘴。”

江敛委委屈屈的：“哦。”

姜咻站起身，道：“林夫人，我们也不麻烦您，这就走了。”

林初昕没有说话。

姜咻拉开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听见林初昕说：“你在格蓝海湾，看见了什么？”

姜咻一愣，回过头：“您不知道吗？”

林初昕背脊挺直的站在窗前，声音清清淡淡：“我没有去过那里。”

她转过身，并不看姜咻，道：“禁令的确是我提出的，但是那是因为多年前对人许下的承诺，禁令颁发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格蓝海湾。所以，你在那里看见了什么？”

姜咻沉默了很久，才说：“一个以研究为名的……杀人工厂。”

林初昕良久没有说话。

姜咻道：“林夫人还满意这个答案么？”

林初昕垂下眼睫，看着窗外的阳光绚烂，她说：“你想做什么呢？”

姜咻说：“摧毁它。”

林初昕笑出声：“……你何以如此天真，少年人有些魄力是好事，但是轻狂，就不讨喜了。”

姜咻也笑了笑：“我与林夫人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林初昕很疑惑似的：“道不同？我的道是什么，你的道，又是什么？”

姜咻：“你的道你自己明白，而我的道，在我心里。林夫人，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恕我不能接受，告辞。”

林初昕忽然道：“你相信蓝锦羽的话吗？”

姜咻脚步顿住：“你知道那里面打扰你是蓝锦羽？”

林初昕只是道：“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姜咻冷漠的道：“信不信是我的事。”

“我给你一个忠告。”林初昕道：“别信她说的任何话。”

“正巧，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林初昕有些厌倦的道：“好了，你走吧。”

姜咻说：“好。”

她拉开门，傅沉寒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江敛立刻想要跟上去，林初昕冷冷道：“给我跪着！我不叫你起来，不准起来！”

江敛：“……哦。”

姜咻和傅沉寒刚刚到走廊上，就看见了盛装华服的奥菲娅，她对两人一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