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了半个月,武平侯吃饱喝足后,好好的给自己周身洗了个澡,这才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明日要去见皇上,可不能把皇上给熏着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武平侯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后,精神百倍的起床了。
武平侯在儿孙的陪同下,慢悠悠的吃过早饭后,将带回的证据再次检查了一遍,才放心下来等着皇上的召见。
武平侯没有去参加早朝,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闲职,早就远离了朝堂上的一切纷争。
但是他与皇上之间,师生的情谊还是有的。
每次他回京以后,皇上都会召见他,不一定是谈论什么国家大事,更多的是师生之间聊天解惑等。
这次,武平侯也打算趁皇上召见他的机会,呈上一切证据,来为燕将军洗刷冤情,并将那些走私的官员绳之以法。
没有让武平侯久等,皇上下朝后,就得到了武平侯回京的消息。
皇上顾不得处理那些日日都要看见的烦心事,马上就安排双喜公公快去宣武平侯进宫。
武平侯带着一个书箱那么多的证据,坐着马车,来到了宫门前。
下了马车后,站在宫门前的武平侯和双喜公公两人都傻眼了,这么一箱子账本,怎么搬进去啊。
自己随身的小厮是不能进宫的,武平侯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双喜这个大内总管。
“是为皇上收集的孤本吗?”双喜公公随意问道。
武平侯总不能说不是,这些都是证据吧,这会只好默不作声,双喜公公见武平侯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
“侯爷请稍候片刻,咱家这就去叫人来帮忙。”双喜说完,就朝着宫门里小跑去。
不到半刻钟,双喜就带着四名小太监来了,这四人搬着这箱子证据,跟在双喜公公的身后,一起朝着皇上的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武平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这个箱子,燕家的血海深仇,就靠这次了。
没有让武平侯失望,他教出来的皇帝学生他还是了解的。
当大丰朝的当今皇帝,景胜皇帝看到那箱子证据时,久久没有作声。
“太傅,朕心口痛……。”景胜帝这会嘴唇发青,面色发紫。
因为武平侯也是景胜帝年少时候的老师,景胜帝还是习惯称呼武平侯为太傅。
“要传太医吗?”武平侯着急了,一手抚着景胜帝的心口,一边着急的问道,景胜帝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现在的大丰朝,虽然国泰明安,但是南有倭寇,北有胡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大丰朝的这块肥肉,准备随时上来咬伤一口。
景胜帝现在也才三十三岁,太医十几年前就诊断过他心脏有疾,不能情绪激动,也不能受到刺激。
武平侯也是不得已,不然这些证据交给谁?靠谁来给燕兄他们一家平反?
景胜帝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喊太医,才从桌子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粒药丸,放进了嘴里。
一刻钟以后,景胜帝才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太傅,朕没事了。”景胜帝笑了笑,这会嘴唇有点发白了。
武平侯一脸后怕的看着景胜帝,他这会感到自己腿都软了。
“太傅,朕真的没事了。”景胜帝看到武平侯久久没有吱声,知道太傅这次是真的被吓惨了。
“孙思源、张贵平、李耀祖,这等竖子,一手遮天,毁我大丰朝根基。害我大丰朝将军。这等败类不株连九族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