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皮城五大家族的密探们身上使用的办法相同。
镌刻阵法,进行奴役。
陆阳之前对雷文的羞辱行为并不是为了发泄,而是打击他的意志,为接下来的奴役进行铺垫。
之所以这么麻烦,都是为了提高奴役的成功率。
雷文所言,其实不算危言耸听。
目前,无论是剑与玫瑰内部,还是外界,基本都认为他是剑与玫瑰的二号人物,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杀死了,肯定会引起一系列的负面影响。
加上现在剑与玫瑰本来就处于一个敏感时期,他确实可能成为第一张倒塌的多米诺骨牌,这不是陆阳和莎拉愿意看到的。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多费一些力气,能让局势能平缓地过渡下去,是非常值得的。
这边陆阳专心地刻着阵纹,另一边旁观的四人却心思复杂——值得信任的那些人莎拉已经让他们离开了,最后一个真正被雷文拉拢的人则被陆阳打昏过去,还在这里,且有意识的只剩四个。
四人中最平静的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卡莎。
一是她已经见识过一次,二是她的意志超乎想象地强大。莎拉立志阻挡虚空入侵符文之地,但不意味着她想拯救每个人。对于这种她觉得也该死的人,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
莎拉也还好,陆阳之前已经告知过她会出现的情景,不过,她的眼神还是有些复杂,实在是……这叫声太凄惨了。
反应最大的就是崔斯特和格雷福斯。
不是因为他们的意志比卡莎弱多少,而是……他们也可能经受相同的待遇。
崔斯特散漫的态度和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嘲讽已经消失了,他的脸庞甚至有些苍白。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痛苦才会发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我会经受这种酷刑吗?”
恍惚间,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重重的幻想,都是自己遭受酷刑的场面,一时间手脚冰凉,全身的血液都流得越来越慢。
格雷福斯脸色同样难看。
他比崔斯特意志更加顽强,之前被抓的时候,那么多的酷刑他都熬了过来,他以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令自己屈服了,哪怕是死亡。
但是,现在这份自信消失了。
刑罚还没上身,只是听着别人受刑的痛吼声,他心里已经隐隐出现了畏惧。
只是想想把受刑的换成自己,他就觉得指尖像插进了一根绣花针般,一阵阵地疼。
两人福至心灵般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意味。
逃!
一定要逃!
决不能坐以待毙。
虽然他们不一定会经受这种痛苦,但两人已经不敢赌这个可能性,赌输了,就是生不如死。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那样做。”
一句平淡的话,却如惊雷般在崔斯特和格雷福斯耳旁炸响,两人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望去,然后瞳孔同时骤缩。
陆阳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边,手里提着死狗一般的雷文,那种惨绝人寰的叫声已经停了下来。
“怎么样?”在两人说话前,莎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辱使命。”
陆阳随手把雷文扔到了地上,还不小心让他的脑袋撞了一下桌子,不过他也因此幽幽地醒了过来。
这个阵法的好处就是,刻的时候虽然很疼,副作用也很大,但并没有直接的负面表现。就像你割了个肾,并不会立刻让你变成半死。
最多喉咙哑几天、身体虚弱一阵子而已。
莎拉兴致勃勃地看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被陆阳描述得神乎其技的效果。
看到雷文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对视了一眼,又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