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安格妮丝离开了多久，寂静的地下，众多石棺的中央才再次响起“保存者”与克里斯滕的声音。

“她在那时抬起头时的眼神，你能够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什么？”

克里斯滕也并非一直都会在地下与弗里斯顿进行沟通，她有的时候会来到这里接受需要的知识，但现在来说，她回想到了那个压制安格妮丝的立场，便开始试图从弗里斯顿这里寻求到控制安格妮丝的方法。

要知道，她早早就将塞雷娅的源石技艺破解，如果未来冲突爆发，塞雷娅的钙质化将会化作乌有，不再能够保护塞雷娅，反而会让克里斯滕自己在科技的作用下压制仅凭肉身抵抗的塞雷娅。

哪怕是瓦伊凡，也没办法在失去源石技艺的情况下扛下一记重炮。

而在克里斯滕走进地下的时候，却发现弗里斯顿并不如之前那般礼貌而绅士，反而是沉默且沉思。

克里斯滕顿时有所猜测，她交错着双腿靠在石棺边，手里还握着安格妮丝送给她的暖宝宝：

“安格妮丝都说了些什么？”

“我无法将那些内容告知于你。”

弗里斯顿的声音较为沉重，哪怕是机械音，相比于之前因交到克里斯滕这样的泰拉人那般语速较快的说话，现在似乎是顾虑很多。

“她肯定有着比那场战争还要疯狂的计划，但是呢……良心上过不去，她只能咬着牙前行，而且……技术上应该具备很大的困难，是你们那个文明无法帮助的困难。”

克里斯滕回想着安格妮丝来到这里后的那个眼神，她回想着安格妮丝的种种，看着弗里斯顿，突然问道：

“安格妮丝自身的特殊性，有一部分就是你们所说的深蓝之树吧？”

“还有那个天堂支点，天堂啊……你之前和我讨论泰拉种族的时候，一直把萨科塔和萨卡兹分别称为天使和恶魔，难道安格妮丝那个光环和光翼就是和天堂支点有关？”

弗里斯顿没有惊讶，哪怕安格妮丝没有直截了当地和克里斯滕讲述有关前文明的事，但就从那些谈话上来看，克里斯滕的智慧绝对足以支持猜测到这一地步。

“所以说啊……被动进化是哪一方的特点？”

“从我的记忆里，被动进化这个词缀只适合安放在深蓝之树的实验当中。”

“深蓝之树让安格妮丝完全适应了源石，因此得以被判定为源石生物武器，在此前的战争当中，我们也有过极多的生物武器，但从观感上来说无法与她暗藏的能量相提并论。”

“你也许可以看到那个立场会压制安格妮丝，克里斯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