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让人操碎了心，感冒这么严重都不去门诊，如果不是金洛给我打电话，你是打算用意志力抵抗病毒吗？都跟你这样还要医院干嘛？”

纪澄给清欢换着点滴，嘴巴一点没闲着。

“感冒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再说……，你纪澄什么病人没见过……哪有时间管我这头疼脑热的。”

清欢不停咳嗽着，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说出这么戏剧性的话简直嘴比心还要硬。

“臭丫头，39.8度，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这下肯定快跟傻二一样了？”

“傻二是谁？”

“我不认识它就认识你！”纪澄从衣兜里掏出美容镜放到清欢的手里，“拿，照照镜子，这就是傻二的样子！”她的手烫人，镜子反而冰凉的很。

脸色蜡黄，嘴唇苍白，还有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熊猫一样的黑眼圈！

“可惜了我这天然……去雕饰的容颜，怎么跟……跟被风雨摧残过的残花败柳一样！”

“这么自恋！说明脑子还没烧坏，好好睡一觉，我忙完再来看你。”纪澄拿着换下的医疗用品走出了病室。

不是说睡眠会提高免疫力的吗？怎么昏睡了两天还像是在云端上飘着一样。

许清欢感受着药水慢慢的跟血液融于一起，神情游走在雾霾浓重的梦里，找不到出口，再也梦不到那个要找的人。

同样生活在梦里的人，还有李丛，他跟沈默之间有了清浅的隔阂。

在李丛看来，沈默冰冷的神态已经清楚的跟他划分了界线，他无法靠近，也不能僭越。

记挂着却连关心的资格都没有，李丛心事重重，从会议室出来后本该回自己工位的，却拐弯推开了刘杰办公室的门。

辛博远跟刘杰同时看向推门而入的人，在联创中心恐怕也只有李丛敢无视刘总监的威严，省略敲门这道程序。

李丛面无表情，只说了句：“对不起，我一会再来。”

辛博远皱了眉，李明显这个儿子目中无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李丛，把我当外人，难道你跟刘总监还有我不能听的秘密不成？”辛总叫住了他。

“哪有什么秘密，是我叫李丛来的。”刘杰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文件问：“李丛，清欢昨天没来上课也没请假，她工作很忙吗？”。

“没听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李丛当着辛总的面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许清欢的头像一直闪着没有接听，他继续拨打，还不时在办公室内走动着，看起来有些焦虑。

话是刘杰问的，他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比刘杰还要紧张。

辛总盯着李丛又疑惑的看了眼刘总监，他似乎明白了，刘杰是在为李丛打掩护。

“不着急，晚会再打。有消息告诉我就行，你先去忙。”刘杰抛给李丛一个赶快离开的眼神，李丛立刻会意走出了总监办公室。

辛总哈哈笑了起来：“刘总监，有你这么护短的吗？李丛谈恋爱了吧！这小子终于走上了正道了。”

刘杰避而不答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跟辛总谈论起下半年的工作计划。

李丛出门找到纪澄的号码拨了出去，一样没人接听。

天使不是那么好当的，纪澄忙起来时跟本顾不上接工作以外的电话，直到跟她师傅沈华巡查完所有的病房，做好每个患者的记录她才给李丛回了电话。

“说吧，给我打电话干嘛，总不会请我喝茶吧！”纪澄说的不是玩笑话，她还真的希望李丛能请她喝杯茶，哪怕谈得话题都是许清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