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夫人脸上便没有焦急的神色,何念觉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若有大事,赵夫人就不会在门口等着了。
待何念走近,赵夫人上前挽住何念的手臂。
边往外走边说道“没什么大事,是相公他们传信回来,让我们去一趟城外的村子。
也不知是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过去。马车和护卫都在门外等着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行,那便走吧。”何念应道,村子里有什么事能用上自己,何念虽疑惑,但还是跟着赵夫人往外走。
两人要去的村子离府城有些远,今晚应是赶不回来了,赵夫人与管家交代好府里的事,便带着何念上了马车。
街上还是和前几日何念出门时一般热闹,离街道越远慢慢的街上的喧闹声越来越小,马车也驶出了城门口。
上次来南州府走的是东城门的官道,何念还想着南州府的官道修的好,坐在牛车上一点都不颠簸。
今日上了南州府北城门的官道不久,何念与赵夫人就快被颠散架了。
揉着刚刚不小心磕到的额头,何念说道“这官道如此崎岖,怎么这官府的人也不派人来修修。”
上马车后何念没摘帷帽,刚刚马车一颠簸,何念带着帷帽的脑袋便使劲撞上了车壁。
帷帽上的竹条都被撞裂了几根,更别说何念的额头了。
帷帽被赵夫人身边的嬷嬷拿去修补了,赵夫人仔细看了下何念的额头没破皮。
小声说道“你别看咱们南州府一副繁华的样子,实际上也就是烂泥巴糊墙,外光里不光。
这每年的徭役都拿去修河道了,哪还顾得上这一点官道。
就连军中的军饷也是年后就在未发过,要不是相公私下里贴补,这军中的将士早就闹起来了。”
那日何念与赵夫人去买衣裳时觉着南州府看上去比怀州府要繁华许多,南州府去年又没受灾,忙着修河道做甚。
想到这,何念小声问道“姐姐,这南州府并未发水灾,忙着修河道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上面的人想千古留名,这河道修好百姓不再受水灾困扰,可是大功一件。
北地那么多人流离失所不管,军中将士粮草不管,偏偏把这时候把税银拿来修这破河道。”赵夫人嗤笑一声说道。
北地现在还在战乱,皇帝却忙着修河道,怪不得最终这帝位不保。
修河道是可以造福百姓,可如今这个情形修河道,就怨不得百姓怨声载道了。
“受苦的终是只有百姓了”何念说道,好在怀州府已经暗地里被人掌管,不然怕是也得像南州府一样不得安宁。
路上颠簸了两个时辰,两人才来到赵将军他们让来的村子。
下了马车何念看到的便是眼前的一大片干枯凌乱倒在地上虞美人,待走到楚亦他们近前,何念才看到中间的这一大片干枯的罂粟。
一眼便看到何念斜着戴的帷帽下有些红肿的额头。楚亦关切的问道“额头怎么伤了?”
面对楚亦关切的眼神,何念笑笑扭过头回道“来的路上有些不平,不小心磕了。”
伸手摘了个已经干枯的罂粟果子,赵夫人与赵将军说道“你让我们过来就是来看这一片果子的,这种子有些什么用。”